祖母也会好好给你爹娘说一说,咱们铭儿这么可爱的孩子,可不能缺少关心疼爱。”
任何事情都不该成为他们忽视孩子的借口。
再放任这样下去,今后父子母子离了心,他们更会后悔。
本来铭儿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
结果又因为绵绵的出现,导致他们关系越来越疏离。
谢铭摇摇头,奶声奶气的说道,“没有,没有,祖母。
爹可疼我了,没事的时候会教我习武练剑,还带我去跑马。
娘也会接我下学,给我做喜欢的饭菜,给我缝衣服。
只是我现在跟着师父学习,时间紧凑,爹娘又不可能专门等着我。”
他不会怪爹娘的。
只是他确实不喜欢妹妹。
崔六娘了悟,怜惜的抚摸孩子脑瓜,“好铭儿,你比你爹聪明多了。”
“记住,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一定要告诉祖母,不能自己藏着,免得伤害了自己。”
这样一来,她也就放心多了。
不过还是得给云霆和阿舒说说。
绵绵……
唉,又不可能把绵绵送人。
“祖母,我知道的。”谢铭乖乖一笑,用发顶蹭蹭她的大掌。
又是新的一日。
军营里,大军继续训练休整,没有前进的意思。
南黎看向面前的人,表情淡漠,“你们问我也没用。
师……那人心思诡异,每个人负责的东西不一样,我们相互之间,都不会串通。”
蓝色的眼眸有些死寂,南黎强忍痛楚,撑得十分艰难。
她本欲求死,又被崔六娘给救了回来。
可她对飞仙教的事,真的不清楚啊。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丰州有什么就行了?”谢翀抱臂,目光凌厉的站在她面前。
南黎抿了抿干涩的唇瓣,点点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我不知道……”
她终其一生,只是一个蝼蚁、棋子罢了。
她什么都不想说。
“你当然知道。”崔六娘坐在一旁,眉头紧锁。
“你现在已经清醒了,难道你想看着飞仙教将这片土地给搞得千疮百孔吗?”
“从前你的长辈们惨死,你想想他们,想想你师父。
他们都是无辜的。”
南黎昂头,眼泪蓄积在眼眶中,可心里十分难过,“……我只知道丰州十分危险。
你们打不过他的,放弃吧。”
“他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强大许多,你们……去了也是送死而已。”
谢翀身形不动如山,目光坚定,“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再难又能如何。
南黎浑身一震。
她又哭又笑,状若疯癫,狠狠呕出一口鲜血,“从前……师父也这样跟我说过……”
她错了,错的离谱。
师父,今生仇怨,以她的能力,确实无法报复回去。
但她也想试一试。
“什么时候攻打丰州,我给你们带路!”
就当她还神王谷的恩情,做最后的赎罪。
谢翀和崔六娘对视一眼,彼此点头。
谢云祁已经出发七日,快要到达月城了。
这日,谢翀跟军中将领聚在一起商议进攻黎城的事。
营帐外忽然传来几道嘈杂的叫喊。
谢翀挑眉,冲门口的将士询问,“去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