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自私也好,小人之心也罢,哪怕是林九当成神物指出了地点,他也想将这滴心头血留给若言。
“张道友,看来那个金珠就是神物,你如今下水太久,身体会承受不住,而且那水下的红鳞鱼看着也不像善茬,文才靠不住,秋生还算尚可,到时不如让他帮你。”
林九见他安全上来,松了一口气,结束了施法动作。
“不用,只用让他们多送一些烧刀子上来。”张启灵穿上衣服,那红鳞鱼像是在守护金珠,虽说数量众多,但他势在必得。
他擦去一身的冷气,来到林若言身旁,在双手有了暖意之后,才伸出指尖轻抚她的脸颊,又试了试她的呼吸,看上去比之前好太多。
手指收起时,却意外看见她的颈间出现了一些黑色的鳞片。
张启灵一惊,解开她的衣领,发现从脖颈处到肩膀的一侧,已长出了两指宽的龙鳞,与两边凝白的肌肤相比,墨色的鳞片的幽光更显。
“她怎么了?”张启灵面色带了慌乱。
一旁正在拔旗的石坚闻言看来,也发现了这个异状。
林九将香炉放下,走了过来,见状伸出双指去探,鳞片触之温润。
他脸色严肃起来,手指翻过,指肚向下,拇指食指去抠那鳞片,却被张启灵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会痛。”
林九无奈,“张道友,痛也没办法,现在我只是要试探一个猜测,如果真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说明她跟黑龙煞气接触的太久,搞不好她就要跟那条黑龙同化在一起,那样的话,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张启灵松开了他的手腕。
在林九将那片龙鳞揭到一半时,林若言的脸上痛苦之色显现。
三人心中都是一沉。
“麻烦两位道长守好她,我下山一趟很快回来。”
想要接近那个金珠,不止要解决那群红鳞鱼,还要注意在水下的呼吸时长和解决长时间会导致失温的问题。
最烈的烧刀子能解决后两者的问题,能在水下待的时间长了,才能更好解决那群红鳞鱼。
“小心。”林九到底将那句天色将黑,山路危险的话咽了下去。
张启灵点头,随后很快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唉,情啊”林九刚想感叹两句,发现石坚瞪着他。
想到大师兄也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背着门规娶妻生子,就有眼色的截住了话头。
张启灵再回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身后的箩筐中背的全是褐色的烧刀子酒罐。
“张道友,你这样喝真的不会醉吗?”饶是石坚也没想到张启灵是拿烧刀子当水喝的。
“没事。”张启灵面无表情的将空了的酒罐扔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罐,旁边已经有四五罐了。
“烧刀子的酒花可是大清花啊。”林九目瞪口呆,虽然他们学道之人,不怎么喝酒,但是烈酒之王烧刀子可是懂一些的。
{民国时没有现在的酒精度数之称,一般是以花数称呼,比如三花、四花之类表示勾兑出的度数,烧刀子打底65-80度,民国时低于60度一般会被认为是假酒,所以烧刀子基本是七八十度。
小哥的酒量原着说过,他去过海南的胥民采珠的区域,当地人在冬天时一般会喝土烧酒下水续命,小哥当时不知去那干啥,难得土豪大款一次,买很多的烧酒,连续潜水喝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