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才开口道：“本来按照省委组织部研究决定，是打算先安排你去党校学习三个月，然后让你去通远市那边当分管工业的副市长，至于能不能入常，看你的本事。”

“哪怕是现在，省委组织部也还是这个意思。”

“但是小凡，我觉得有个地方更加需要你”

这样的任命，其实也和徐凡想象中的差不多，虽说榕城出了成绩，但因为年龄的原因，他不可能被直接破格提拔去市里当市委常委。

大多数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安排，先是普通副市长，熬个三五年后，出成绩了再去考虑入常的事情。

但现在汤远山好像有不一样的看法，徐凡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地方这么需要自己？

就连程建平也是有些懵逼，目前省委组织部的安排，可以说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县委书记直接升任市委常委，那不太可能，虽说也有人那样被提拔过，可全国掰着指头数一下，那样的人也不超过两个巴掌啊。

这么说吧，平台越大，有能力的人就越多，能搞经济的人自然也不少。

徐凡这成绩在云东地区或许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可要真的放在一个州，一个省，甚至是全国的话，也只能说还可以罢了。

官场上有能力的人太多了，这么说吧，上小学升初中的时候筛选一次，有能力的人上了高中，等高考的时候又筛选一次，有能力的人上了大学。

等大学毕业的时候又筛选一遍，有能力的人进了体质，也就是官场。

等进了官场以后，考公务员又筛选掉一批，还有后面的层层筛选，能够走到县委常委这个地步的人，谁不是人中龙凤？

只不过官场有时候身不由己，许多事情不是没有能力去做，而是能不能去做。

这么说吧，榕城能有今天的成绩，当初换个人来接谢育民的班，都绝对不是今天这个局面，因为没有多少人真的愿意为了改变环境去得罪那么多的人，那是在四面树敌，那是在断自己的路。

却见汤远山站起身来走到阳台，看着滇北的方向，轻声道：“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滇北更加需要你”

滇北！

徐凡和程建平两人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

不等徐凡说话呢，程建平连忙开口道：“领导，使不得啊，现在的滇北一片废墟，我听说很多当地干部侥幸不死的，都借着受伤的由头养病去了，也在暗中活动，打算调离了。”

“毕竟现在的滇北可以说是个烂摊子，没有任何的政治资本，想要搞政绩的话太难。”

“至少三年五载内，怕是见不到什么成效，徐凡同志要是过去的话，怕是要被耽搁好几年的时间”

说到这儿，程建平也是连忙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到汤远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吓得他也是有些头皮发麻。

但他并不担心领导怪罪，毕竟徐凡是领导最得意的学生，自己刚才一番话也是为徐凡考虑嘛。

却见汤远山看着徐凡，然后缓缓开口道：“小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