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你这样说是否有失偏颇!”沈墨离眯着眼眸,怀疑的目光在淮南王与谢听晚身上来回游走,心中越发不快。
若不是他从未听说过,淮南王和谢听晚有什么关系,他真的会怀疑,这二人有私情!
沈墨离伸手揽住白清叙,语气咬重:“本侯觉得,叙儿的画作情深意切,更胜一筹。”
“至于谢听晚的,她画技的确不错,但太过冷漠,显得无情无义。”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瞬间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谢听晚的画更符合丹青妙手的身份,而白清叙充其量就是小儿学艺。
没有太多看头。
陈王妃实在没忍住,扯扯嘴角:“方才王爷那句,此画有故意讨好之嫌,还真是被展示的淋漓尽致。”
她摆正了姿态,目带凌厉:“沈小侯爷,谢听晚好歹也是名门出身,虽说本王妃当年为了一个才女的名头和她争的面红耳赤,但也不代表你就能这样辱没了她的名声。”
陈王妃指着白清叙的画:“若是这种不入流的脏东西也能将谢听晚给比下去,那当初输给她的本王妃呢?”
“岂不是连这种货色都不如?!”
此话铿锵有力,看得出,陈王妃是真的生气了。
沈墨离脸色铁青,拳头紧握,脱口而出:“王妃慎言!”
一旁的谢听晚默默的摇摇头,他们越是这样,沈墨离就越会护着白清叙。
此刻,他们二人好似与全世界为敌,但沈墨离就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样做不仅不会让他退缩,反而会越发心疼白清叙。
谢听晚扯扯嘴角,一颗麻木的心毫无波澜。
看吧,她果然是学聪明了。
从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也想通了。
“谢听晚!”
眼瞧着陈王妃咄咄逼人,沈墨离咬牙,锐利的目光直冲谢听晚而来,冷声道:“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本侯当真不知道,尚书府到底是怎么教养你的,如今这么多贵人为了你的事情争辩,你怎么能站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谢听晚哑然失笑,慢慢抬起眼:“那侯爷想让听晚说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场比试是白姑娘提出的吧,画好画坏,人人心中自有明镜。”
“难道侯爷的意思是,让听晚主动承认,听晚画的比不上白姑娘,才算息事宁人吗?”
不!
她偏不!
大概是从前憋屈了太久,每一次,她和白清叙之间起争端的时候,沈墨离都是无条件偏向白清叙。
她都要受委屈。
久而久之,她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试图自欺欺人,可人是没办法欺骗自己太久的,即便心可以骗人,身体的反应却不会!
谢听晚眸光越来越冷,已然毫无温度,声音中满是讥讽:“侯爷若是想让听晚这般承认,那听晚便认。”
她大步上前,走到白清叙面前,居高临下道:“白姑娘,听晚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