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王妃听完之后,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满脸早已看透她真面目的鄙夷。
“你装什么装,本王妃虽然和谢听晚不对付,却也知道她是什么人,容不得你在这里废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为主母分忧,不过是个连妾都不如的外室罢了,前些年,你来举办这赏梅宴,真是让本王妃倒尽了胃口。”
“她谢听晚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好歹出身摆在那里,又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配得上和本王妃说话,你又算什么?”
陈王妃满脸轻蔑,说话更是毫不留情,轻飘飘几句话,就把白清叙说得眼泪直流。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手指紧握,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青儿听得解气,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这陈王妃说话向来刻薄,没想到,她这刻薄不仅对小姐您,对白氏也是不遑多让呀。”
谢听晚听得无奈,轻轻扬起唇角。
是啊,她和陈王妃自小就不对头,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罢了。
现在想来,这名声要不要似乎也没什么。
陈王妃此人最是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沙子,她虽然看不上自己,但也绝对容不下白清叙这种身份的女子。
她和陈王成亲后,陈王便驱散了王府的姬妾,从此一心一意的守着她过日子,那叫一个体贴。
谢听晚从前也不是没有羡慕过的。
只是她那时一颗心都扑在沈墨离身上,根本不在意那些。
最好笑的是,她的死对头,陈王妃都觉得看不下去,亲自跑过来把她骂了一通,话虽然难听,可现在想来,却是字字真理啊。
谢听晚叹了口气,眼底无波无澜,往事已去,何必再为此伤神呢?
眼瞧着白清叙哭得厉害,她这才带着青儿,缓缓走上前。
“不知白氏哪里惹了王妃不痛快,竟叫王妃生了这么大的脾气。”
谢听晚淡淡的看了白清叙一眼,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严肃:“还不快给王妃道歉,王妃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你计较。”
白清叙咬紧牙关,气得身子发颤,面上却还得不情不愿的低头。
“叙儿知错,还请王妃恕罪。”
“叙儿?”陈王妃怒目而视,眼底含着浓浓的讥讽,“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在本王妃面前用自称?”
“来,你告诉她,她的身份,应该称自己为什么?”
陈王妃身边的婢女先一步站了出来,笑意盈盈道:“自然是奴婢,白姑娘,您不是侯府的正夫人,也不是侧夫人,更不是什么侍妾,自然要自称奴婢才对,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陈王妃这才满意,看着谢听晚,一脸讥讽:“谢听晚,看来你这侯府还是有人不懂规矩,这可是你这个当家主母的错!”
谢听晚淡然福身:“王妃说的是,听晚一定会好好管教下人,绝不让她们再出现在王妃面前碍事。”
陈王妃本该满意的,可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听晚,好似见鬼了一般:“你,你还是谢听晚吗?”
以前的谢听晚,高低也会反驳她几句。
怎么现在变成木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