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姑娘做主啊!”
小荷扑通一声跪在沈墨离面前,脸色不忿:“我们姑娘今日都是遭了别人的暗害,否则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小荷说着说着,汹涌的眼泪落了下来:“我们姑娘本来身子就弱,喝药也一直不见好,现在又落入这湖中,奴婢真怕……真怕她……”
说着,白清叙身子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像是在配合小荷刚刚说过的话。
果然,沈墨离眼中的心疼和怜惜更加浓郁,他抱紧白清叙,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叙儿是如何落水的?”
小荷好似抓住了机会,眼神一个劲儿往谢听晚的方向看,嘴里还咬牙念着:“侯爷您有所不知,今日我们姑娘本想将库房钥匙交给夫人,又想着从前有些误会,想要冰释前嫌,这才约着夫人去了湖心亭。”
“可不曾想,夫人的心好狠,寒冬腊月,竟然舍得把我们姑娘推下水!”
“才不是这样!”青儿被她逼得跳脚,急冲冲的解释。
“侯爷,您千万不要相信这个贱婢的话,她根本就不在白姑娘身边,全程都没有看见是我们夫人推白姑娘下水,怎么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青儿眼底多了一抹乞求,径直跪下来:“侯爷,奴婢求您,还我们夫人一个清白!”
谢听晚想要拦着她,可刚刚那一巴掌,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
谢听晚身子摇摇欲坠,却咬着舌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事到如今,沈墨离愿不愿意给她一个清白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她说什么,沈墨离都不会相信的。
谢听晚扯了扯嘴角,满是嘲讽。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子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更加消瘦,好似一张薄纸,随随便便都能将她吹跑。
可她又是那样坚毅,即便脸色白的像墙纸,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也没有喊过一声疼或冷。
太倔强了!
沈墨离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他真是恨极了谢听晚这幅模样。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却搞得好像,是侯府欠了她的!
沈墨离强忍着怒意,墨眸眯起,审视青儿:“那你来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儿心中一喜,赶紧磕着头,一五一十的把实情都说了出来。
其中,提到白清叙想让谢听晚给她引荐众位夫人的时候,他眸中掠过一抹狠戾,抬脚朝着青儿的胸口踹了过去。
“狗奴才,主子的事也是你能编排的?”
他抱紧白清叙,怜爱地看着她:“叙儿向来无欲无求,只求留在我身边罢了,怎么会主动想要引荐那些夫人?”
沈墨离摸了摸白清叙的脸,一字一句道:“叙儿,你说过,只要能留在我身边,你什么都能接受,对不对?”
白清叙脸色僵硬,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个笑容,赶紧将头埋进他怀里,生怕露出破绽。
“墨离,叙儿只愿和你白首不分离。”
“呵……”
一道轻嘲声打破了此刻的温柔和宁静,沈墨离脸色沉了下去,将自己的大氅披在白清叙身上,快步走到谢听晚面前。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