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万兆铭来到一楼走廊尽头的询问室外,昏暗的走廊里只听见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此时门口站岗的老警察看到这么多大领导,手忙脚乱的推开询问室的门,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震惊,心中忍不住感慨:就是打个架就惊动了这么多大佬,这人跟人啊还真就不一样。
等到苏卫国进门后,坐在那里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苏卫国先看了苏木一眼,目光仔细的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发现他没有受伤后,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心中总算安稳了一些。
再看看张文鑫,苏卫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伤倒是不重,可是他被包扎的鼻梁上贴着滑稽的纱布,让这个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副市长看起来活像个马戏团的小丑。
原本熨烫平整的白衬衣领口沾着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袖口也皱巴巴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看到苏卫国看向自己,张文鑫有些激动的说道:“苏书记,请您给我做主!”
他声音嘶哑,指着自己包扎的鼻子。
“苏木无故闯进我的房间殴打我,导致我的鼻子骨折,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张文鑫强硬的看着苏卫国,尽管形象狼狈,但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作为张家的嫡系,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底气跟苏卫国这么说话,尤其是错在苏木。
苏卫国皱眉看了张文鑫一眼,他倒是没有对张文鑫的无礼感到生气,若是张家都是张文鑫这种货色的话,恐怕张家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现在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双指指腹无意识的来回摩挲着,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件事收场。
想到这他忍不住瞪了苏木一眼,目光中混杂着责备与无奈,这个孩子跟苏文斌一样不让人省心。
“呵呵,我倒是很好奇苏木吃饱了撑的没事跑去打你?”
王天鸣抱着胳膊站在苏卫国的身后问道,酒气随着他说话喷涌而出。
对于上次他去明州,张文鑫算计自己的事他可是耿耿于怀一直记在心里,而且经过上次的事他觉得苏木不错,是个为百姓办事实的人。
张文鑫恼怒的看了王天鸣一眼,黑着脸说道:“不管什么原因,他也不能闯进我的房间打我吧?”
“就不说他身为市长知法犯法了,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遵守法律吧?”
他越说越激动,包扎的鼻梁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
“王省长这话说的很像某个法官判的那个案子,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一样,真的很让人寒心。”
现在张文鑫也看开了,反正我年底就要走了,你们爱咋滴就咋滴吧,以后山高路远咱们永不相逢,所以我现在也没必要给你们这些老家伙留面子。
王天鸣瞪了张文鑫一眼,上次见自己的时候他还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他嗤笑一声,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道:“哼,我只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所有的事都要讲证据,我们不能只看结果是什么,还得看看原因是什么。”
他摇摇晃晃的向前迈了半步,身子只比苏卫国落后半步,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虚点着说道:“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反正我不相信苏木会无辜去打你,再说了苏木的觉悟可比你高多了,你跟苏木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