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一张脸变得狰狞起来。
权势滔天的人不少,但还与她有仇的人不多,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崔如颖了。
还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在禁足也不安生,竟然还能设计出这样的事!
东长侯看了看他,摇头。
“你想说,是崔家?不是他们。”
阮念双立刻站了起来,反驳。
“不是她还能是谁?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吗?宫中的那件事情 明显就是我蓄意谋害她,如今她被罚禁足 心有不甘,来设计我,也是正常。”
“只是女儿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这么恶毒,而且还如此缜密,竟然没有透露出一丁半点的风声。”
“倒真是女儿小瞧了她。”
东昌侯抬手扶额,如今气劲儿下去,他也感觉有些无力,他坐到了阮念双旁边的椅子上,用力的揉着眉心,很快眉心就一片通红。
“我说的不是她。”
他抿唇。
“崔如颖那个小丫头,我见过,虽然算是聪明,但是心机不会这么深,而且,她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势如此做……”
阮念双咬牙:“除了她还能是谁?除了她,还会有谁如此费尽心力的设计我?”
她还要说些什么,东昌侯又揉着额头继续问。
“可是,她知道三年前你的事么?”
阮念双一怔,猛地抬眼看着他。
“什么?三年前的事?”
她的手立刻变得冰凉。
甚至,她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三年前的事情是哪一件?”
东昌侯反问。
“除了那一件,还有哪一件?”
几乎是立刻,阮念双脸色变得煞白。
三年前,她偶然春心萌动,喜欢上了一个俊俏的书生。
那书生家境贫寒,碍于两家的权势,根本无法与她在一起,可她却觉得,那书生样样都好,假以时日,必定成才。
所以,她甚至想过私奔。
刚私奔到了一半,就偶遇山匪,危急之下,那个书生甚至想要抛下她。
她也彻底看清了这所谓的爱情。
山匪自是不会放过她,对她好一番折磨,险些就丢了清白,但浑身青紫,即便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也跟失了清白差不多了。
她崩溃,绝望,被路过的将军所救。
她也安然无恙回了京城。
那个书生丢下她,逃命,还不忘顺走她一根金簪。
她自是找人,把那个书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