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帐内,炭火熊熊燃烧,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梁知瑜和慕元桢被粗暴地丢在地上,慕元桢用手臂垫在梁知瑜的身侧,护住了她。
漠北王一脚踩在慕元桢的胸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满是轻蔑与讥讽。
“大盛的太子殿下?呵,不过是个病秧子!”
他狞笑着,靴底用力碾了碾,”听说你从小体弱多病,半死不活,就凭你这样的废物,也配继承皇位?"
慕元桢面色苍白,唇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依旧冷冷地盯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倒是不如漠北王英武,亲手杀死自己的父兄。"
漠北王忽然面色发紫,平日最恨别人提及他杀兄弑父的事。
“本王是王,得天下者,必先狠心绝情,若是我像你这般羸弱手软,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难怪你迟迟不得你们皇帝重用,还被废过一次。我看你这样心慈手软,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漠北王说完,抽出弯刀,梁知瑜微微皱眉,看到屏风后有人,本以为来人是慕元弘,绝不会让慕元桢死在此处。
可现在漠北王都拔刀相向了,屏风后的人不见动作。
梁知瑜嗤笑一声,踹翻了身侧的桌案。
漠北王转而举着刀走向梁知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怎么,你到了我这里还想凭借美色让我对你言听计从吗?本王可不是他,梁知瑜……“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这般狐媚模样,却偏偏要学男人玩毒?不如乖乖做个娼妓,等本王玩够了,就赏给本王的将士们好好疼爱你,如何?"他粗糙的手指摩挲她颈间红痕。“想来你是梁家子嗣,肯定是经得起折腾的呢。”
梁知瑜眸色冰冷,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漠北王,你若敢碰我一下,我保证你会死得比你的士兵更惨。"
漠北王哈哈大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他猛地扯住她的衣襟,"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就在他即将撕开梁知瑜衣襟,梁知瑜一脚踹在漠北王的心口。
漠北王扫了眼她的双脚,见绳索已经散落在地,只皱紧了眉头,咒骂了一声。
“哪个小王八羔子绑的,让这小妖精这么轻易就挣脱了。”
漠北王唰的举起弯刀,梁知瑜的衣襟瞬间被弯刀划开,肩膀被弯刀划出一道血迹,
慕元桢见状突然站起身,本想拿出腰间毒药,立刻结果了漠北王,谁知,一道寒光骤然从屏风后激射而出!
噗,噗。
一枚银簪精准地刺入漠北王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捂住脖子,踉跄后退几步,最终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另一枚银簪险些戳在慕元桢的胸口,慕元桢身形矫健,躲了过去,银簪只擦过他的手臂。
梁知瑜和慕元桢同时一怔,目光死死盯向屏风后。
帐内一片死寂,唯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梁知瑜看了眼慕元桢的伤口,瞳孔紧缩,警惕的盯着屏风后。
“银簪上有毒,三郎,靠后。”
此时,屏风后响起银铃一般的娇弱笑声。
“原先我还不信,如今,你眼里,果真只有你的三郎了。”
梁知瑜瞳孔骤缩,慕元桢的呼吸亦是一滞。
屏风后,紫色的裙衫抢先飘荡了出来,没看到脸,梁知瑜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
“陌寒,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看着许久未见的妖魅脸庞,梁知瑜觉得仿如隔世,喉咙嘶哑,一时间无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