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陆统失信于民,想要直接和那些地主翻脸。
可地主也不是好惹的,有钱有粮还有人,关紧还串通一气。
陆统作为没啥底蕴的新官,按理说是没有掀桌子的实力。
若是想拉拢一些帮手,那也轮不到自己才对。
玉河县中有钱有势的不少,比如说布商盐商船商等。
无论哪一个都比现在的韩阳牛逼也更值得拉拢。
见韩阳一直沉默不言,梁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怎么吓傻啦?”
韩阳白了他一眼,随即问道:“陆统邀请的地主都是谁?他们的家事背景都知道吗?”
梁河从小生活在玉河县,往日又经常在县城鬼混,知道的消息也不少。
“反正所有地主都去了,至于家庭背景都在明面上,不过我倒知道一些他们的野闻,你想不想听?”
野闻?八卦!这必须得听。
现在才中午,距离亥时还早,两人吃过午饭就找了个没人地方去聊八卦了。
这一聊,就是整整三个时辰,都尼玛把天聊黑了。
梁河说得口干舌燥,喝了碗清茶笑着说道:“咋样,这野闻带不带劲?”
韩阳揉着脑袋,感觉三观都在崩塌。
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有钱人都是最会玩的。
“你说的这些野闻是不是真的?靠谱吗?”
“我哪知道真假,都是市井小巷中传的。”
无风不起浪,虽是传言,但十分也有三分真。
“韩阳,要不今天我叫上几个兄弟陪你一起去吧,别再有什么危险。”梁河罕见的关心道。
韩阳摇了摇头表示不用:“你和大宝哥守好粮仓就行,今晚我自己去,应该不会有事。”
戌时二刻,韩阳吃过晚饭便骑马前往玉河县。
此时,玉河县最大的地主,郑长鹰的宅子内。
一众大小地主已全部聚集于此。
“妈的,陆统那个浑蛋想把我们聚在一起肯定没安好心,今晚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名膀大腰圆的胖子愤怒说道,似乎对官家一点也不惧怕。
此人乃是玉河县第二大地主,赵福全。
“没错,朝廷加税关咱们何事,他陆统想做好人凭什么让我们免田租,他要是有能耐就自己出钱给那些贱民交上田租不就完啦。”
“对,是他为了交差而哄骗那些贱民,事先也没和咱们打招呼,现在他应付完上面又转头对付咱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晚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要是掀桌子强逼咱们,哼,那咱们也不用对他客气。”
一众地主义愤填膺,大有带人直接去掀了县衙之势。
“我说你们都静静,现在谁也都不知道陆统到底想干什么,咱们还是先听听郑员外怎么说吧。”
人群中,一名青年大声喊了一句,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程修杰,玉河县最年轻的地主。
他本名王修杰,入赘程家后改姓程。
此人颇具经商头脑,短短几年内不但成为程家掌事人,还做起粮商生意,时至今日在玉河县已是仅次于秦家的第二大粮商。
程修杰目光看向端坐在上位的一名华服老者:“郑员外,您是本县最大的主,也是最有威望之人,此事还请您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