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从未想过自己会生双生胎。”
“还有,这个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和司珩同岁。”姜玥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不住地找出理由告诉自己,她当时没有生过双胞胎。
林氏再次看向那个孩子,顶多十三四岁,可司珩已经16岁了。
“娘,或许这个孩子就是与我长得像而已。”
可林氏不这么想,她看着这个孩子,心中的不安一直在不断扩大。
事实上,从昨日她们来到此处时,给尤成睿送信说想要见外孙一面时,一直毫无动静,她的心中就有些七上八下的。
她不像玥儿那般是独女,从未接触过后宅的阴私。
她是生活在人口复杂的大家族中,她父亲当年妻妾成群,庶弟庶妹加起来足足有十多个,母亲管理着一大家子,身心俱疲,所以,看到这个孩子,她已经闻到了浓厚的阴谋气息。
如今只等着煜儿过来,将事情述说一番,才能得以将事实还原。
洛晚卿蹲下身子,手中出现一块桂花糕:“给你吃。”
小女孩怯怯地看着她手中的糕点,重重地吞了吞口水。
洛晚卿就那样笑眯眯的:“饿了吧,很好吃的,是桂花口味的,甜甜的,如果你喜欢吃别的,我还能给你做其他口味。”
洛晚卿的笑容温暖又和煦,小女孩原本抱着腿的胳膊抬了起来,慢慢地将手伸向了她。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响起。
小女孩的手猛地缩回,继续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像只受惊的鹌鹑。
洛晚卿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姜煜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这个时候敲门。
看吧,都把孩子吓到了。
姜煜进门便看到众人齐齐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谴责。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洛晚卿无奈,“先不说这个,你先和大伯母她们说说这个孩子你究竟从哪儿弄来的,还有你晚上究竟去了哪里,统统讲出来。”
姜煜便从洛晚卿发现姜玥吃的药有异,到他忍不住夜探尤府,再到听到主卧中的响动,再到偶然发现这个小女孩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隐藏的都说了。
他即便再不想让一个本就生病的人受刺激,可也必须将他所听所看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姜玥听到自己的夫君在他们的床上与旁的女人恩爱缠绵时,还互称夫妻时,身子歪了歪,差点栽倒。
林氏将手重重地敲打在床上,“我就知道,就知道,尤成睿昨日不过来,我便知道他起了异心。那个挨千刀的,居然如此对我的玥儿。”
姜玥摇着头,不住地说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相公绝对不可能如此对我,煜儿你究竟在瞎说什么啊,你定然是听错了,或许你走错屋子了,没看到脸如何分辨是谁啊,还有卿卿,你这么小,是不是脉象没有把清楚啊,相公最是心疼我,他费尽心思找了神医,又花那么多银子给我滋补,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林氏看着像只木偶般黯淡无光又自欺欺人的女儿,心像被生生剜了一刀那般痛。
“我的儿啊,你还要自己骗自己吗”
"煜儿自小便与你亲近,因为担心你,便冒着那么大的雨去尤府打探消息,即便没见到人,难道连主卧在哪里都分不清吗?府中,除了家主,谁敢住在主卧?煜儿难道连尤成睿的声音都听不出吗?卿卿也是,半夜不睡觉来帮你诊治,这都是因为关心你,想要帮助你,你究竟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去看看那个孩子的脸,世上怎有如此凑巧之事,分明就是你的种。"
“不是的,娘,我真的只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这么小与司珩肯定不是双生胎。”
“可是堂姐,倘若这个孩子从小受尽了折磨,三餐不饱的话,十六岁的孩子完全可以看起来像十三四岁的孩子啊。”
“对啊,你不要看这个孩子的外表,或许正如卿卿说的,她就是与司珩是双胞胎。”
姜玥看向了角落中的孩子,身子单薄,面黄肌瘦,抱着膝盖的手像是小鸡的爪子一般,半点肉都没有。
她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洛晚卿说的话,可她不想承认,因为一旦承认,她便会自责到连呼吸都艰难,让自己的孩子如此受苦,她怎配为人母。
“可是为何啊,倘若我生的是双胎,为何只留下司珩,他们为何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啊。”
姜玥想要扑上去抱住女孩子,想给她一丝丝母亲的温暖,可是引得女孩哼哼哼的惊叫起来。
林氏心疼不已,赶紧将姜玥拉住,“玥儿,你先别逼孩子,她现在怕人”。
"堂姐,尤家人有重男轻女的行为吗?"洛晚卿问道。
姜玥摇头:“相公本就子嗣单薄,除了两个姨娘生了两个庶女外,便就是我的司珩了,怎么会重男轻女呢,而且我虽然心中对相公纳妾不舒服,可为相公绵延子嗣是一个合格的主母该做之事,所以平日里对两个庶女也毫不苛待。”
“那您婆婆公公呢?”
“也未有苛待,包括相公,对于所有的孩子都很好。”
洛晚卿理了理这些脉络,突然间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