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二郎,那年的事,实属巧合啊!咳咳!”
她这么一激动,立刻咳嗽起来,一口气没上来,憋的面红耳赤。
徐盛皱着眉,厌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有些奇怪,初见时还觉得她小白花一样温柔可人,令人心动,可此时再看,却哪儿哪儿都是装出来的做作神态,一举一动,都似带着拙劣的表演,让他只想远离。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徐盛也不多说,可他在心里已经认定,那就是左秋月自导自演的。
那一年,霍四刚刚回京,京里盛传他克亲又短命的谣言,他这位好夫人,怕是不想以身入虎穴,怕被霍四妨到,又不能直接说,这才设计他,与嫡姐换了亲事。
就凭她当年替他想出如何请风潇子出山的策略便可知晓,这左秋月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不知肚子里几百个弯弯绕绕。
当初他年少无知,热血上头,这才救了这么一个扫把星!
徐盛不欲与她多说,只觉得左秋月一张嘴,吐出来的全是谎话。
他一撩袍角,转身便进了书房,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左秋月。
左秋月看着徐盛的背影,只觉得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冷。
府里不给熬药了,左秋月只得花自己的嫁妆银子拿些药吃,这又是进入了冬季,屋里的炭火又要钱了,再加上,她缠绵病榻许久,不去查看铺子,掌柜的奸懒馋滑,上报的盈利十分微薄,根本就不够左秋月在府中的花用。
无奈之下,她只得咬了咬牙,对墨香说道:“去把我的脂粉铺子卖了吧,背着些人。”
“是。”墨香见她如此,心里也不好过,谁家正头夫人要靠卖自己嫁妆为生的?!
此刻的左秋月也意识到了,她在这个家里,是护不住银子的。
若是说卖了铺子,手里再多出银子来,她的日子必将更加不好过,甚至用不了几天,她的银子就会被以各种名目拿走。
如此,她只能将铺子偷偷卖掉,把银子藏起来,以供自己日常的花销。
左秋月叹了一口气,这生活中的一切,都与她设想中完全不一样。
如今的她,与她梦中的左其星是如此相似,被无君冷落,忧思成疾,堂堂正头夫人还比不过一个妾室……
不,她还不如左其星,因为在她的梦里,左其星最起码手里还是有银子的,父亲没有被流放,徐家也不敢苛待左其星这个正妻。
而她呢,这府中,但凡长脸些的大丫鬟,都过得比她强!
眼泪就好似停不下来,左秋月哭着走出去,又哭着走了回来,平白吹了一阵冷风,倒在床榻上,病得更重了。
左其星在北方建国称帝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除了来自朝堂上的消息,还有大燕的“大燕时事月刊”。
没错,就是左其星在大燕办的报刊,在左其星的刻意安排之下,每次有商队路过大弘境内,都会带上一些大燕的报刊,将大燕的消息散布到上京去,有时也会带到大弘别的地方。
这几日,上京城议论的最厉害的就是大燕女帝的事。
这种前无古人的奇闻,本身就带着让人津津乐道的趣味性,流传起来更是容易。
特别是,这报刊上所写的女帝,是如此贤明威武。
她亲自带兵将昂宿人赶到了英荣河以北,让北方的百姓们再无被蛮夷骚扰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