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珊在恢复主持人的第三天,电视台特意给她弄了个专访节目。
节目上,她一身职业装,优雅动人。
“晓珊,关于前些日子,你被警察抓去拘留了十五天,你有什么想跟观众解释的?”
吴晓珊一脸温柔地笑了笑:“其实这是个极大的误会,在这里,我很想利用电视台这个渠道,跟周知桐女士说声抱歉。”
“晓珊,是什么样的误会,会闹成这样,甚至让你被关到了拘留所。不过我听说,你是被冤枉的,你就不该被拘留。”
吴晓珊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我是被冤枉的,我不该被关在拘留所。不过我觉得,我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都怪我当时误会了周知桐女士,以为她是骗子。在这里,我要再次地跟周知桐女士道歉,是我的冒失和冲动,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我为此也付出了代价。”
“晓珊,你细说一下当时的经过吧?”
吴晓珊脸色微微凝重地点了点头:“行。想必大家都知道常青电器厂的广告吧!拍摄广告的那位大帅哥叫常顾白,当时我觉得他形象不错,又正好我手头有个广告,缺一个男主角,我想邀请他成为这个男主角,与我一起拍摄那个广告。就在我与常顾白同志接触的时候,正好遇上周知桐女士来找常顾白,她说她是常顾白的妻子,还说常顾白同志失去了记忆。而常顾白显然是不认识周知桐女士的,但周知桐女士拿出了很多的证件,证明了这件事情。”
“天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周知桐女士到底是不是常顾白同志的妻子呢?”
吴晓珊笑了笑:“想必就是的吧!总之当时我是不相信的,因此我将周知桐女士定义为骗子,并非常执着地想救下常顾白同志。”
她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可没有人相信我。就连常顾白同志也不相信我。没办法,我只能先去找我二哥,结果周知桐女士身边的保镖把我二哥的鼻梁骨给打断了,现在他的鼻子还没好。再后来,我不甘心常顾白同志受到欺骗,就请了我大哥出马。”
她的神情变得悲伤了起来,“我大哥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一听说我二哥的鼻子打歪子,又听我说周知桐女士是个骗子,他一是想为我二哥出头,二来也是觉得常顾白那样的好同志不能就这样被骗走。于是他考虑到周知桐女士带了保镖在身边,便带了一些人过去。”
“那后来呢?”
吴晓珊接着说:“后来,我大哥去的时候碰上有几位很重要的领导在场,我和我大哥都误会了,以为他们也是骗子,因此而动起手来。周知桐女士报警,说我们寻滋衅事,我们也因此被拘留了起来。”
“这可真是一个极大的误会啊!你们后来碰上的几位重要的领导,正好是周知桐女士的亲人。”
吴晓珊叹了一声:“是啊!只能说是我太冒失了,一心只想救人,却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过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常顾白同志都要跟人走了,我担心人走了会出现什么问题,就只顾着救人了。”
海边别墅,吕芬看着这个新闻,愤怒得一脚把凳子都踢翻了,
“电视台是吴晓珊家开的啊!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话里说是在道歉,就解释起经过来,就是因为我们是骗子,她是为了救人,不得已才叫她二哥和大哥来。”
陈和平也气得不行,“听吴晓珊的口气,我们是不是骗子这事,很值得怀疑。还有啊!她怎么就不提她二哥和大哥都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先动手打人呢?说的都是他二哥被打断了鼻梁骨,好像都是我们的错。”
周知桐的眸色微沉:“她这样一说,我的父亲是重要领导,欺压得她被拘留了十五天,她很冤枉。”
吕芬看着周知桐,“嫂子,吴晓现现在出招了,我们该怎么接招?”
她冷哼了一声,“反正这次我是不会忍的。”
周知桐却说:“这件事情还真得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吕芬着急了起来:“嫂子,她这个专访一出来,肯定别人都会认为是你的错,甚至以为你就是骗子。”
陈和平也说:“是啊!你看她始终没有明确说明常顾白就是你的丈夫,她说那句‘想必就是的吧’,是她自己对这件事情还存疑,她就是要给观众造成一个假象,你就是骗子。”
周知桐很是淡定:“不怕,这才刚刚开始。那天吴晓珊可是来跟我说过的,要让我好看。”
正如他们所预料的,这几天街头巷尾都有传言,说知泽大厦的周知桐利用她父亲是国家级高官的关系,把常青电器厂的常顾白同志给弄走了,如今是不知去向。
如果仅是这个传言,周知桐还不是很在意。
可让周知桐始料未及的是,竟然有传言说她之所以能建大厦,都是她父亲周树东贪污。
父亲两袖清风,竟遭如此污蔑。
“嫂子,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坐视不理吗?”吕芬心急如焚。
周知桐淡然一笑:“都到这份上了,我当然要理。”
陈和平也着急:“那怎么办?”
周知桐想了想,说:“其实我这一辈子,都只想低调做人。可现在这样的舆论发展下去,我只能高调一些了。”
吕芬听着周知桐这话,就明白,嫂子是真的要出手了。
周知桐拿起纸和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知泽企业咨询公司。
她把纸交给吕芬:“我要在青市创办一家企业咨询公司,你去把这个公司注册下来,把我的名片印好。”
陈和平一看高兴不已:“嫂子,你以为给企业出点子,从来不收钱,现在开办这样的公司,那可以收钱了啊!”
周知桐冷笑一声:“我就要让青市人民都知道,我周知桐是有大本事的。”
她语气一顿,又说,“还有一件事。”
吕芬:“嫂子,你说。”
周知桐:“帮我约见青市日报的记者,还有出版社的编辑。”
吕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