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显阁老夫人气度。
苏晚晚非常感慨,退后几步行了个礼:“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妹妹实在佩服。”
主张粥里掺沙子的人正是喻夫人,很容易被人针对。
可她还是坚持提倡这样的做法。
喻夫人拉过她的手笑道:“好妹妹,可不许你取笑我,能支持我就很不错了。”
周婉秀心里忍不住泛酸水。
苏晚晚人缘太好了,走到哪里都与人合得来。
反而是她,跟在苏晚晚身后就像个小透明,没什么人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苏晚晚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把一些具体的事务安排给她去办。
有一些勋贵和外戚人家的联络让周婉秀独自去做,让她内心慢慢恢复了些许平衡。
兵部尚书家宴会前一天,天黑时分,苏晚晚才忙完赶回家。
进门的时候周婉秀难掩兴奋:“明天我是穿那套绯色衣裙好,还是粉色衣裙好?”
苏晚晚笑道:“你年轻,穿什么都好看。”
周婉秀蹦跳着往前走了几步,倒退着看向她:“晚姑姑也还年轻呀。”
苏晚晚看她这副青春洋溢的样子,有点羡慕,莞尔道:“我不行,已经老了。”
女人嫁人和怀孕后,经历太多事情,也要担起许多责任,总归要衰老许多。
她就不会有周婉秀这样的心性。
即使今天晚上她喝了点酒,比平时感性很多。
东厢房的门突然打开。
周婉秀转身时,正好与站在门口的陆行简四目相对。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地上前请安说话,而是行个礼就回了西厢房。
苏晚晚驻足,她还有事找陆行简。
这些日子喻夫人和她抱怨过几次。
说杨廷想找皇帝面谏,却一直见不到人。
皇帝生母的事愈演愈烈,这件事不早点解决,迟早会演变成一场不亚于“大礼议”的政治事件。
苏晚晚明白这里头的轻重。
宪宗皇帝时的“大礼仪”事件时,先帝都还没出生。
当时周氏还是皇太后,因为不想让死对头钱太后与英宗皇帝合葬,与群臣闹得非常僵。
宪宗皇帝夹在中间做和事佬,不做任何表态。
群臣在文华门外跪了一整天,大夏天的嚎啕大哭,大有逼宫的架势。
这事最后以周氏的妥协而告终。
若是让群臣尝到甜头,这种逼宫日后只怕少不了。
坚决不能开这个头。
陆行简意识到她有话要说,便稍稍侧了侧身子,一副请她进门说话的架势。
苏晚晚顿了顿,还是提着裙子迈进门槛。
房门瞬间被关上,她整个人被摁在房门上。
男人炙热的呼吸响在耳畔:“躲我?”
“没……”苏晚晚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堵在喉咙里。
他的吻太热烈,还带着点报复的意味,恶狠狠地入侵。
苏晚晚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松开她。
两个人都大口喘息着。
他的唇带着潋滟水光就停在她唇边,鼻尖抵着她的鼻翼,等待她平缓呼吸。
他又要吻住她的唇时,苏晚晚侧头:“我有事找你。”
男人眼神很危险:“待会儿再说。”
说着他就要抱起她,往卧室方向去。
唇又寻上她的唇,吻得很深很深,呼吸起伏很大很重,好像积压了很久的情绪迫切需要释放。
苏晚晚却惦记着他的内伤,不敢挣扎也不敢让他抱,很轻易地就被他带到床上。
“你疯了?你伤还没好!”她小声制止他。
男人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带着淡淡的怨念:“你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