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头发剪短一些。”若非今晚自己洗了个头，否则她也不会察觉到自己头发已经快超过腰部。

“想剪到哪里？”

秦宴洲的手穿过湿润的发丝，指尖卷起些，埋首，嗅她发丝清香。

“乖乖，现在头发也不长。”

“我想剪到第一次见你的那个长度。”沈沐颜转身，部分发丝落在她胸前，这样看，确实很长。

“这儿……”

她握着他的手，落在她心口下方的位置。

温和的风从头顶吹下，秦宴洲单手将沈沐颜抵在墙面，声音微哑：“乖乖，今晚别招我。”

“是你自己想歪的。”

秦宴洲：“嗯，我想歪的，我心术不正你第一天才知道？”

吹风机的温度调高了些，怕小姑娘站着累，秦宴洲带她去床边坐着。

沈沐颜习惯性坐在他腿上，圈着他腰：“等明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在云山公馆呀？”

“嗯，在云山公馆看烟花，照样自由，没人能管束着你。”

“到时候各家的小辈都会来，挺热闹的。”

秦宴洲也有话没说完，那些个小孩子确实都要在公馆玩闹，但是从不会接近他的那栋楼。

但，或许小姑娘去了就不一样。

——

二月中，沈沐颜庆幸自己身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有段时间被喂胖两斤，还是她自律饮食瘦下来的。

婚纱异常合身，两个品牌方的设计师都舒了一口长气。

凤冠霞帔与宫廷风格的洁白婚纱沈沐颜都很满意。

她站在镜子墙面前，身后三个佣人都在帮忙穿戴婚服的配饰。

霞帔上凤凰腾飞的图案令人叹为观止，坠着金丝流苏，琳琅珠玉，九彩金凤环带勾勒纤细腰肢，今日沈沐颜并未精致打扮，光凭这张不可方物的容颜就能驾驭住。

“不敢想象您佩戴上凤冠又是何等惊艳。”

“我喜欢这套婚服。”

更期待在隔壁试衣的秦宴洲是何等仙风鹤骨。

她拖曳长裙悄然站在隔开房间的窗帘前，挥手让一众人暂时离开，随后悄悄掀开帘子一角，探出头。

秦宴洲此刻背对着她，身姿高大而挺拔，身上穿着的正好是一袭宋制喜服，与她身上繁多精致的设计相比，他的衣服比较简约。

质感依旧，低饱和的色调，浓郁粘稠，氤氲出几分情色。

“乖乖，过来。”

秦宴洲转身，走到帘子旁，单手掀开从天花板坠落的白色窗帘，目光瞬间落在沈沐颜身上。

小姑娘的目光清澈见底，看愣了眼，提着裙摆上前。

“阿宴哥哥，你现在像个……”

“像什么？”秦宴洲的理智有些消散，单手揽过沈沐颜细软的腰肢，没听她后面呢喃的话，先埋首亲了亲她朱唇。

“像个昏君。”

沈沐颜踮起脚尖，力度很轻地咬他脸颊，用谈笑般的语气道出。

“昏君？”

“不该是明君吗？励精图治，德才兼备。”秦宴洲不太认同这个观点。

但转念一想，凤眸掠过浅淡微笑，点头：“也是，这么轻易被乖乖诱惑，做不成明君。”

“还是当昏君好，宝贝，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