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几次交谈后，陶海彦却逐渐发现这个钱洪泽有点虚有其表。

他的确有担任户部尚书的能力。

可目前这场繁荣，却不是他有意识而为之。

他也许可以马后炮的分析出“钱洪泽繁荣”背后的原因。

可让他再一次复刻这种繁荣。

估计钱洪泽自己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加上钱洪泽现在在官场上尴尬的地位。

他的上面，有内阁首辅曾黎。

而在六部里，还存在着一个跟户部同样强势的刑部。

而这两者，全属于法家。

和他钱洪泽所代表的儒家水火不容。

钱洪泽可以跟内阁首辅曾黎分庭抗礼，皆因为他及时缔造的这场繁荣。

可陶海彦清楚，这次“钱洪泽繁荣”虽然花团锦簇，烈火烹油。

可却难以持久。

等到泡沫繁荣破灭后，他就要死到临头了。

因此，逃婚断定钱洪泽并不是能够依靠的金大腿。

所以在和钱洪泽交流过几次后。

每当钱洪泽来醉云楼吃饭。

陶海彦都会借口在长乐街别的商户那里进行股票交易，腾不出空为由来拒绝和钱洪泽见面。

他在尽量和钱洪泽疏远。

但是刚才。

当陶海彦看见钱洪泽后，整个人惊呆了。

这老头刚刚说什么？

陛下？

钱洪泽身为朝廷二品大员，户部尚书，目前儒家的官场领袖，“钱洪泽繁荣”的创造者。

他不可能认错皇帝。

所以……

自己该不是碰到当今陛下微服私访了吧？

想到这里，陶海彦的后背瞬间湿透了。

自己刚才还质疑对方能不能顶住皇帝的压力。

没想到对方正是皇帝本人！

好在……

好在自己没有对皇帝表现出不尊敬。

否则，天子一怒之下把自己满门抄斩，可就好玩了……

而就在陶海彦心中惊骇不已时。

李天却露出不满的神情。

他拿起一根筷子，在面前的汤碗上敲了敲，开口道：“钱大人，没想到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难道你一点眼力都没有吗？看不出朕是微服私访吗？”

“你打搅了朕的兴致，该当何罪？”

听到李天不满的质问，钱洪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