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口，屋里的人才注意到我。

纷纷转头看向我。

白菲的弟弟道：“你是谁？”

我冲他笑了笑：“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他打量我：“我姐……交了两个男朋友？”

我一噎：“我是她的，普通朋友。

你姐放心不下她男朋友，所以让我带着她，回来看一看。

真巧啊，你们也在。”

白非的母亲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女儿都死了，还回来看什么看？”

我从包里摸出牛眼泪。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对着她眼睛来了那么一下。

这牛眼泪，用在她身上，真是浪费了。

下一秒，女人就看见了。

她大叫一声，后退几步，指着陈远身边的白菲：

“菲菲！啊！鬼！不不是……菲菲！我眼花了吧？”

我道：“你没眼花，这是你女儿的鬼魂。你们自己的家事，自己解决吧。”

男人和儿子还不明白什么情况。

“什么鬼魂？”

“妈？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女人虽然受到惊吓，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菲菲，原来你的魂还在。

你死的太惨了，妈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着，还哭了起来。

白菲面无表情：“妈，把那十五万，还给陈远。”

女人哭声戛然而止，对白菲道：

“什么？还给他？

不可能。他害死了你，这是他该给的！”

白菲道：“我上大学两年，学费是他给的，生活费是他给他。

我生病，是他送我去医院。

妈，我知道你和爸喜欢儿子。

我认了。

但是你们不能欺负陈远。

他即是我爱的人，也是我的恩人。

你们，必须，把钱，还给他！”

女人愣住了，转而拍着大腿哭嚎：

“果然啊，老一辈说的没错。

女儿外向，养不熟的白眼狼。

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为了个男人，都不管爹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