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羽蔷就特意以景王妃的身份设宴,邀请了宁洼州不少官宦人家的夫人和小姐。
同样的,李小姐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因着上次她被楚羽蔷落了面子,本不想去,但她贴身丫鬟却说,如此多官家小姐去了,何不当众让景王妃出丑下不来台,然后自请下堂,岂不更好?
这一下正和李小姐的心,她当即就让人去选了最近时兴的衣裳,打算惊艳全场。
楚羽蔷设宴是在春花楼,春花楼乃岐县特有,靠近海边的一处阁楼,能从高处俯瞰到远处的湖海和周边的繁花,风景美不胜收,不少文人墨客都喜来这里,一些官家小姐也不例外。
宴会定在辰时,不少受邀的官家小姐都提前了一刻钟或半个时辰来此,对楚羽蔷这个景王妃都很是客气。
毕竟景王妃这个名头到底是有威慑力,众人可没李小姐那个知州父亲做靠山,自然得罪不得。
等到快辰时时,差不多所有受邀的人都陆续来齐,只不过当楚羽蔷在人群中搜寻那个最关心的人时,却发现,那人还没来。
楚羽蔷挑了挑眉,她可不认为李小姐今日不会来。
或许说,李小姐今日一定会来。
而此时还没来,估计就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这次宴会本就是为李小姐而设,楚羽蔷自然不会让她如意。
她佯装没发现,不疾不徐吩咐着下人将各个官家小姐领往坐处。
不一会儿,直到过了辰时一刻后,李小姐才姗姗赶来。
“还望王妃恕罪,臣女有要事耽搁来晚了些。”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脸上丝毫没有看见她有一丝歉愧之色。
而且她这话说的,无疑就是在说,她还有其他的事比楚羽蔷的宴会更重要,这才来晚了。
楚羽蔷笑了笑,并不介怀,“无妨,来人,领李小姐入座。”
李小姐眼中掠过一抹得意,刚要随着下人走,就发现那个下人径直把她往最末尾的位置领,让她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她停下脚步,看向楚羽蔷,心中有些不悦,
“王妃,位置可否是安排错了?”她质问。
楚羽蔷看向她,疑惑,“不曾,怎么了?”
“今日宴会座次是以诸位夫人小姐来的时间定的,谁先到,谁就坐前面,李小姐来得太晚,自然只剩下那个位置了。”
李小姐听后有些生气,知道这是楚羽蔷故意的,当即就无不嘲讽。
“若按规矩,宴会座次本应由身份区分,王妃倒好,以时间先后区分,倒是别具一格。”
“看来王妃在京多年,对这些东西仍旧是知之甚少。”
她拐弯抹角的嘲讽楚羽蔷一个乡野村妇不懂规矩。
楚羽蔷哂笑,不疾不徐怼了回去,“即便是按身份区分,李小姐左右也不过往上挪了几位而已,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完,楚羽蔷就不再搭理李小姐,而是径直跟旁边的官家夫人说起了话。
李小姐被怼,刚想说回去,就见楚羽蔷完全不理睬自己,心中更是气闷。
她本想给楚羽蔷来个下马威,谁知竟被楚羽蔷来了个下马威,怎能不叫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