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河听话地滚出了他们家。
黎熹过了两个小时才回来。
家里已经被顾淮舟和徐叔一起打扫干净。
顾淮舟在客厅点了一盏香薰灯。
一进屋,看到那盏散发着微光的香薰灯,黎熹疲惫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些。
她走向沙发,一头倒在顾淮舟怀里。
“筝姐同意小笺生下那个孩子,但是不同意他们结婚,还说,大不了孩子生下来了,她帮谢筝养。”
“她的妹妹,绝对不能因为怀孕就草率结婚。”
听到这个结果顾淮舟一点也不意外,“这的确是谢筝的性格。谢笺是什么态度?”
“小笺答应了筝姐。”
顾淮舟颔首,“也挺好,就让姜星河慢慢去赔罪。”
“无论如何他都会是孩子的爸爸,至于能不能成为小笺的丈夫,就要看他后面的表现了。”
通过这件事,黎熹总结出一件事:“当女人还是得有钱,有钱了,才能有底气维护自己的亲人,养大小孩子。”
顾淮舟深以为然,“自古以来便是这个道理。”
盛夏。
7月9日,这天,骄阳似火,宜开市,宜嫁娶。
大清早,顾淮舟身穿新郎西装,骑着汗血宝马,带着南瓜马车前来迎娶他的新娘。
大婚前,黎熹跟骆稳和外公一起住在洋房别墅。
大婚这天,骆稳亲自将黎熹从别墅二楼的主卧背下来,将她送上了南瓜马车。
帅气的骏马踏着舞步,拉着南瓜马车沿着城区主干道前行。
豪华车队跟在南瓜马车后方,盛大隆重的场面惊动了全城人。
道路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市民。
一路上,周管家都在洒喜糖红包跟喜烟
抵达向阳山,已是上午十点半。
黎熹脱下款式奢华的钻石大裙摆婚纱,换上凤冠霞帔,趁着吉时跟顾淮舟一起拜了天地。
他们采用的是传统中式婚礼,仪式较多,尤其隆重。
婚礼仪式圆满结束后,黎熹趁着换敬酒服的空隙,赶紧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胃里饱饱的,黎熹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换好敬酒服,黎熹重返大堂,跟着顾淮舟去敬酒。
晚上,又办了一场舞会。
这天,作为新娘子的黎熹,忙成了一只陀螺。
舞会结束后,黎熹一回到卧室,便迫不及待脱掉美丽但过于紧身的仙女裙,直接赤身进了浴室,躺入浴缸泡澡。
顾淮舟瞒着她将主卧室翻修过,这口圆形浴缸直径有一米八,足足有一张床那么大了。
躺在浴缸中,被温水包裹全身,黎熹感慨:“真舒服啊。”
精神彻底放松下来,困意便如潮水席卷而来。
黎熹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她靠着横纹的头枕,准备小憩会儿。
昏昏欲睡之际,一双有力的双臂穿过黎熹腋下,将她捞了起来。
黎熹一抬头,看到同样没穿衣服,正跨腿进浴缸的顾淮舟,顺势抬手搂着他胳膊。
见顾淮舟神采奕奕,黎熹忍不住吐槽:“你是什么怪兽?累了一天,你还有精神?”
顾淮舟失笑,他低头亲黎熹的脖子,在她耳边哑声说:“婚礼还差最后一步,才能算圆满。”
“熹熹。”
“我们该洞房了。”
浴缸水浪翻滚,撒了一地,又被白色鹅卵石地面吸走。
黎熹像是一条蝴蝶鲤在浴缸里浮沉,发现浴缸大得有些离谱,她甚至抓不到浴缸壁,便只能将自己全部交给顾淮舟。
她双手紧扣着顾淮舟胳膊,问他:“什么时候换了这么大一口浴缸,你养鱼啊?”
顾淮舟笑她:“你不是爱养鱼吗?”
“熹熹,我现在成了你养在浴缸里的鱼了。”
“满意吗?”
黎熹瞬间明白顾淮舟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并不爱养鱼了。
“我承认,当初说家里养了蝴蝶鲤都是骗你的谎言。我就是想要找个靠近你的理由。”
“顾淮舟,恭喜你成了我的鱼。”
顾淮舟俯身问她细腰,水声将他声音变得模糊:“荣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