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若有和大梁一战的实力,怎会出此下策?”
晾了刺客半个月,云暮已经把东胡和北域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至少这两年之内,东胡不会和北域联手。
司戎抚掌淡笑:“不愧是云将军。北域每年向大梁进宫羊马各三百匹,铁器……
这些对于大梁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北域来说,已经是举整个北域之力,贡品再增,只怕北域反得更快。”
云暮有些心虚,大梁已非当年的大梁,不过只是维持着表面的繁华罢了。
“二皇子多虑了,您助大梁擒了刺客,乃大功一件,功过相抵,皇上怎会怪罪?先前应您之事,本将军定会做到,二皇子尽可放心。”
北域如今不宜开战,这也是他选择和云暮联手的原因。司戎既已答应和云暮合作,现下不过是怕他反水,再次试探罢了。
“如此,那孤就等着云将军的好消息了。”
云暮再次拱手:“定会在二皇子离京前给您一个交代。”
证据收足后已经过了五日,云暮跪在勤政殿里,一一呈明。
梁文帝怒拍桌案:“北域敢尔?宣萧将军,朕要他踏平北域!”
“皇上,万万不可!”
云暮的阻止更是添了一把柴火,“理由。”
云暮又拿出几封信件,“皇上不如看后再做决定。”
梁文帝越看面色越青:“国库空虚至此,裴然此前怎么没和朕提过?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云暮答道:“大梁无私账,有心之人什么都能查到,皇上,此时开战,大梁纵能抵挡,却也坚持不了太久。他们与东胡联手,大梁胜算不大。”
梁文帝压着怒气问道:“难道刺杀一云暮事就轻飘飘地压下去了?那以后岂不是谁都能派刺客前来刺杀朕?”
云暮垂头道:“皇上,臣有一计。”
十日后,京城城外。
“二皇子,此去山高路远,本将军只能送您至此了,一路保重。”
云暮伸手,两杯茶出现在她手中:“二皇子今日不便饮酒,本将军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这怎么看都像是最后一杯茶,子胥小声劝阻:“二王子,不可。”
司戎得了他想要的,自然不会拒绝,他摆摆手,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
“云将军,后会有期。”
云暮躬身行了一礼,“恭送二皇子。”
一行人策马远去,扬起尘土,云暮眯起双眼,心道,希望司戎莫要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和北域开战是迟早的事,大梁势必要在这一年内筹备到足够多的兵马粮草。
如果司戎能借刺杀一事夺得权势,于大梁于北域都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