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起来被严雄看到了,严雄咧着嘴笑,“好小子,还骗咱们呢,他爹身边不就是石头。”
程乾也看到了石头,他嘴角弯弯,说:“过去。”
铁蛋儿耷拉着脑袋跑过去给他爹送水,石头看到了往这边来的骡车。
他人小,眼神儿挺好。
他看着车上的人像是程乾,就哒哒地跑了过来。
离近了一看果然是程乾,他高声叫:“乾哥哥。”又看旁边的人也是认识的,他又叫:“严哥哥。”
“哈哈哈,石头。”
严雄走到石头跟前停下车,程乾长手一伸将他抱上了车。
石头兴奋地叫:“马车,马车。”
严雄:“哈哈哈,这是骡车啊。”
石头叫:“骡车,骡车。”
近边儿的人看石头上了一辆骡车都站起来看。柳根生喝了好几口水,抹了一把嘴也站了起来,他看着骡车停到他跟前。
他问石头:“石头,这是?”
石头高兴地答:“柳大伯,这是乾哥哥跟严哥哥啊。”
柳根生尬笑,问了跟没问一样。
家挨着,地也挨着,定是那对李家多有照顾的邻居。
程乾下车,拱手跟柳根生行礼,柳根生一愣,不伦不类地回了一礼。
这时候马氏拿着镰刀从地里跑了过来,“阿乾,你咋来了。”
程乾笑:“伯母,我说了要回来帮你收麦子的啊。”
马氏擦了擦汗,看向严雄:“这位小郎君是?”
严雄忙滋着个大牙介绍自己:“伯母,我是严雄。”
“哦哦,严家郎君。”马氏笑着说:“渴不渴,喝点儿水吧?”
树根儿上一个竹篮子里放着一个陶罐,上面盖着一个碗,马氏要给他们倒水。
程乾说:“不渴,收麦子吧。伯母,我跟严雄做些什么?”
马氏自然看到了石头在上面蹦蹦跳跳的太平车,她说:“你俩兴许不会割,你们就将我割好的,拉到在麦场里吧。”
严雄看了一路的割麦子,他觉着他能行,“伯母,我会,我来割吧,程乾拉。”
柳根生站着看了一会儿,他猜到了这两个小郎君是谁,兴许哪个就是香穗的那个小女婿。
他便也不别扭了,笑着站了出来,“小郎君,这割麦子可是也有讲究的,你来试试。”
他将身后别着的镰刀拿出来给严雄。
严雄接过来,跑到有麦子的地方,抓着麦子费力的割了一把。
柳根生哈哈笑着走了过去。
程乾也跟了过去,割麦子定然有窍门,他跟着学一学。
柳根生拿回镰刀,笑着说:“小郎君看好了。”他轻轻松松割下一把麦子。
严雄拱手:“大叔厉害。”
柳根生笑,弯腰给他们讲窍门:“腰要这样弓起来,这样不累,还有割的时候,镰刀要往上斜一点儿,然后往怀里搂,这样,就好了。”
严雄跟程乾一试,果然又轻松又快。
严雄狠狠地夸了柳根生一番,柳根生哈哈大笑着回去干活了。
两个小郎君刚学会割麦子,先跟着马氏去地里割麦去了。
石头在地头坐在树下继续玩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