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睨他一眼,谁家的大舅子谁负责。
最终,还是梁山伯一个人吭哧吭哧地将祝英齐送回了他的房间。
不但把人送到了床上,还打了水,给他清理了一番,不得不说,确实是中国好妹夫了。
马文才回来之时,祝英台已经走了,谢道颖正在画画。
石青、石绿、石黄、藤黄、花青、胭脂、碳黑、朱砂,金、银等颜料摆了一桌子。
马文才凑到她跟前,朝她的画儿看去,现在只看得出来,画的是位男子,一位骑着马的男子。
“道颖,你画的是谁啊?”马文才一张口,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画的是谁,当然是你喽。
她初见他时,他正威风凛凛的骑坐于高头大马之上,那一箭,吓晕了王蓝田。
不过,谢道颖不说,等她画好了,他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谢道颖嫌弃的将他的脸推开了一些道:“好臭,离我远点。”
马文才轻笑,又凑了回来,执着的问道:“这画的谁啊?”
“哎呀你臭死了,远点。”谢道颖又推开了他,全是酒味,真该去刷刷牙。
马文才不死心,继续凑过来问道:“这到底画的谁啊?我看你还特意地准备了金、银两色。”
金银两色皆由纯金、纯银制成,价格昂贵,用之,画面尽显华丽。
“嗯,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不是重要的画不用。”
重要的画?马文才仔细地看了看,画才进行了一半,确实看不出是谁,但用心的程度,远非上次陶大叔的画可比。
他看画的时候,谢道颖正观察着他,她仔细的瞅了瞅他,问道:“可有受伤?”
马文才眸色微闪:“没有受伤,稍微切磋了一下,点到即止,我与他都未受伤。”
“没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
“难说,那你们为何打架?”谢道颖很好奇,昨日都没有打架,何以今日打起来了?
马文才正色道:“没有打架,是切磋。”
“好,切磋切磋,成了吧?那你们好好地为何要切磋?”
“哦,祝家八哥认为他老了,打不过我这般年轻力壮之人,我为了鼓励他,遂与他切磋了一场。”
谢道颖真是信了他的邪,她似笑非笑的说道:“哦,你人还怪好的嘞。”
“哪里哪里,谬赞谬赞。”
谢道颖看他这般装模作样,好笑地用笔杆子戳了戳下巴,睨着他说道:“恐怕是你男人的胜负欲在作祟吧。”
马文才
当真是生我者娘亲,知我者道颖。他轻咳一声道:“祝英齐的功夫不错,只是脑子不行。”
“嗯,深情错付却不及时止损,脑子确实不太好。撇开马太守不说,你觉得,她与祝八哥还有可能吗?如果祝八哥坚持的话。”
“没有可能,她是贱籍。”
“那若是做妾呢?”
“她是小吏之女,做商户人家的妾,她愿意吗?”祝家庄虽然纳税极多,但到底还是商户之家,极易落为权贵欺凌与压榨的对象。
“也是,她还有马太守呢,她应该会进马太守的后院。”
“她进不了太守府,最近马太守正在给她物色建宅子的地方。”马太守知道他马文才的脾气,绝不敢把黄良玉安置到府中。
他已经通知马泰了,让马太守调不出多少银钱来。
府中的别院不少,何必又去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外室啊,谢道颖叹了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便是如黄良玉这般的恋爱脑了。
卖了自己给男人读书,这她几辈子都学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