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公子高明。”
“好说好说。”
马文才看他回来了,连忙大步回了屋,脱了衣裳便跳上了床,拉上被子打起了呼。
马统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没忘说道:“公子,您平时睡觉,也不打鼾啊。”
鼾声戛然而止。
马文才立即说道:“等下谢公子回来了,就说我早睡下了。”
“啊?哦,公子与谢公子吵架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吵架了?”
马统……,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没,马统胡说的,那公子,您快歇着吧。”
马统觉得,公子他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谢公子的事,不然不会如此做贼心虚的。
谢道颖一回来就问:“马统,你们公子呢?”
“谢公子,我们公子早睡了,马统正给您守门呢。”
一听马文才睡了,谢道颖立即放低了声音道:“有劳你守门了,琴书,赏。”
如今,她不差钱。
琴书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马统,她家小姐不差钱。
马统接住一看,呵,好家伙,竟然是十两银子的一锭银。
谢公子大手笔啊。
不过,一有钱就散钱,将来嫁给她的女子要受苦了哦。
谢道颖不知马统心内所想,不然高低是要把银子收回来的。
“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谢道颖捂嘴打了个哈欠。
“是,公子好生歇着吧。”琴书与马统一起退了出去。
谢道颖脱了衣裳就爬上了床,她趴在书墙上朝马文才那儿看去,就见马文才背朝着她,睡得正香呢。
谢道颖拍了拍这书墙,感慨道:“不是墙就是水,梁祝的世界谁懂啊?”
闻言,马文才暗忖,凉住的世界?这是何意?
一夜无话,翌日
谢道颖与马文才一起去用了朝食后便来到了讲堂。
今日是棋道课。
谢先生端坐于棋盘之前,众位学子则围在她的身侧,以方便观棋。
谢道韫看了眼谢道颖,精神饱满,看起来晚上休息的不错。
谢道颖仔细的观察了下堂姐,见她美目炯炯,精神十足,便知她昨日休息的很好了。
再看一眼站立于堂姐身旁的陈夫子,咦,这位晚上做贼去了吗?眼袋乌青,精神萎靡。
谢道颖不知道,陈夫子这是不幸入了“ 相思门”了 ,一晚上辗转难眠。
若是谢道颖知道他竟敢对她堂姐有非分之想,非得欺师灭祖,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谢道韫环视一周道:“博弈之术,若不亲手过招,无以平叛。现在,你们就一一上来,与本席对局。若是谁赢了本席,品状等级自然名列前茅。”
陈夫子立即应声道:“有谁请对第一局?”
昨日没能给谢道韫一个下马威,王蓝田打定了主意今日让她出丑。
因而,便第一个请弈道:“我来。”
他走上前,信心满满的坐到了棋盘前,这谢夫子要是输了,还有何面目留在书院?
王蓝田随手抓起一粒白子,将之随意的落在了一处。反正才第一子,棋盘上很干净,他想落哪儿,便落哪儿。
谢道韫委实没见过如此的下棋之人,自信满满目中无人的上来了,她还以为总要走几个子吧,没想到他是七窍通了六窍啊。
王蓝田见她不落子,便有些得意:“怎么,谢先生这就认输了?连子都不敢落了?”
谢道韫昨晚已从梅兰她们口中得知了这个王蓝田与道颖的恩怨,这两日接触下来,也知此人品性不佳,便也不愿多说,只道:“初学入门者皆知,起手一方,得先下黑子。你边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足下大概是从小随意惯了吧。”
闻言,大家皆哄堂而笑。
荀句伯更是张口嘲笑道:“先生说得好,他本来就是那种无法无天,不懂规矩之人。”
谢道颖立即附和:“是的是的,我可以作证。入学那日,他还要所有的学子认他做老大,给他下跪呢,大家说是不是啊?”
说到此事,众学子便觉得深受其辱。
堂堂七尺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外面跪君王,何时需要跪他太原王家王蓝田了?真是不知所谓,脸厚至极。
一时间,大家群情激愤,便把王蓝田赶下去了。
谢道颖圆满了,她就知道这家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搞事情,又失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