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两颗西瓜大的石头朝他的脑袋砸了过去,裴让没能躲开,
石头砸在了他的后脑勺又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瓣,可见其力道有多重。
裴让的身体立马僵住,数秒后,他后脑勺的墨发里突然冒出一道血流,接着他脚尖转动,似乎是想转身,但刚转身到一半,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继而,砸他的保镖突然抬脚在他的胸腹也狠踹了上去:“妈的!”
“住手!”有其他保镖连忙拽他,“你疯了,往死里打少爷就是随口一说!”
“妈的!”那保镖还是继续踹,“ 他怎么这么强,今天我们要是被他搞定,以后还怎么混饭吃!”
“你住手!他可是裴家独子!”
……
季宅也很大,家庭医生推着各种仪器设备到了季悬那里时,用了十来分钟。
过来匆匆给伊桃一检查,医生直摇头。
季悬正准备和医生说话,来了一个保镖,“少爷……我们……”
季悬看这保镖满脸恐惧,眉头一压:“裴让闯进来了?”
“不是,裴少他……强的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差点搞不定他,然后有位兄弟一时情急,拿石头砸了他的头,裴少不省人事了……”
话到此,保镖把身子弯成了九十度,“少爷,怎么处理?”
保镖知道,纵然季悬之前说了往死里打,他们也不能真这么做,真要让裴让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季悬呼了口气,“我以为什么事儿,人不是没死么,去吧,别有心理压力。”
保镖一离开,季悬看着昏睡不醒的伊桃,心跳惶惶。
他不怕裴家来找事,以前他闹出过比这还严重的事,但他现在有点怕伊桃知道这事儿后,会不会生气。
胡思乱想时,医生开口说,“少爷,伊姑娘以前堕过胎啊?”
季悬又懵了:“堕过胎?”
医生定定点头:“检查结果是这样的,还因此落下了病根,身体很孱弱,最近还是她的经期,又感冒,还受伤,少爷……她最好是去医院,可能还得赶紧做个手术,否则她以后怕是不能生了!”
季悬的瞳仁紧缩又颤动,一时没能接受。
半晌,他才又平静道:“做手术这事儿,也得等伊桃醒过来和她本人说,现在,怎么办?”
医生,“先打针。”
“那你去准备。”说完,季悬在伊桃身边坐了下来,探身继续盯着她毫无血色的漂亮脸蛋。
等医生离开,房间清新的空气被伊桃身上的药味和血腥味所掩盖时,季悬眉头拧成了死结。
他嘴唇动了动,说了句脏话。
骂裴让的。
……
医生这次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期间,又有一辆车开到了季宅附近,车后座开着半扇车窗,璨儿露着小脑袋,在东张西望。
她还没来过这里。
车到了季宅门口时,璨儿看到了停在右侧的黑色机车。
她皱起眉头,问前面司机:“叔叔,我裴让哥哥也在吗?”
司机:“我不知道呢。”
说话间,车开了进去。
就在璨儿没看的右侧,那边有一片绿化带,裴让躺在绿化带后一动不动。
后脑勺下渗出的血已经干涸并变成暗红。
偶尔,还有黑鸟飞过来,停在他的胸口和血迹旁边,用喙碰了碰他和地上的血,又在风吹来撩动他的短发时,再扇动翅膀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