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所有事情后,他向村里小店借来一辆老旧的马车,并脱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地铺在上面作为缓冲垫,随后轻轻地将去世的妻子搬上去。
并极其细致周到地安置妥当,仿佛她并不是真的离开了这个人世,而是仅仅因为分娩过程中消耗了太多体力而暂时沉睡过去一样。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这个刚成为鳏夫的男人认真地向陆知鸢及店掌柜表达了最深的感激之情,然后拉着装载着妻子遗体的马车缓慢但却坚定地朝自家方向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正在熟睡中的小婴儿仿佛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悲伤气氛似的,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那刺耳而稚嫩的哭声穿过夜色,清晰地传到了不远处那男人耳中。
闻声回头望去的瞬间,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肩头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颤抖了一下。
大嫂见到眼前这位年轻女子一脸无助的样子,便很自然地伸出手接过哭闹不止的小宝贝并轻声细语地加以安抚。
等到宝宝停止哭泣渐渐安静下来以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啊,她是饿了,想要吃东西呢。正好我有一个妹妹最近刚结束月子期,带着孩子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说话间,性格直率开朗的大嫂已经抱着还在抽噎的小家伙走进了屋内。
目睹这一幕,陆知鸢和太子对视一眼后,也急忙跟随其后踏入房间。
正好,他们也需要了解一下街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的混乱显然不是自然发生的,必须找出背后的原因。
也许是一场意外,也许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不论如何,这件事都必须弄清楚。
从盐州到废弃道观只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离开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回来后却变得一团乱糟,而且有人在街头动手,要说这一切不是有人故意搞鬼,谁都不会相信。
短短几个小时,街上的情况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将陆知鸢抱起来,陆知鸢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刚才还慌张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感受到太子温暖的怀抱,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太子低头问陆知鸢:“刚才,你怕什么呢?”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似乎可以化解她所有的恐惧。
“害怕生孩子。”
陆知鸢抬起头来,直视着太子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助和迷茫:“大嫂说她十四岁多就生了孩子。我实在想象不出自己也会生孩子的样子。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成为母亲。”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与矛盾,仿佛在寻求太子的理解和支持。
“你不需要成为母亲,只要健健康康地做你自己就行。”
太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中充满了安慰与鼓励。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不必要的压力,只希望她能够快乐地生活。
“那是因为遇到了你啊。”
陆知鸢轻轻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如果嫁的是别人,也许就不会这样体贴我了。想到这儿我就明白,虽然是侯府的嫡女,但婚姻大事从来不由自己做主。我还想到了,其实大嫂也未必想那么早成为母亲,只是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而已。”
她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因为在他身边,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看问题太局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