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出嫁的那天,覃安易并没有按照传统礼节前来接亲,甚至连拜堂这个重要环节也是由她一人完成的。
更让人感到寒心的是,她居然是通过驿站这种简单而又草率的方式到达覃家的。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加深了外界对她利用某种恩情来逼迫覃安易与之成婚的看法。
生下阿富时,除了自己,身边没有其他人的帮助。
忍着难以言喻的剧痛,她亲自用剪刀切断了脐带,并且依靠自己的力量将胎盘处理干净。
这一系列动作结束后,疲惫不堪却依然感到饥饿无比的她,只好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拖着虚弱的身体前往厨房给自己做了块黑面饼充饥。
并不是因为她特别嘴馋,实在是身体需要快速补充流失的能量。
当阿富快要满一个月的时候,覃家的父母终于露面了。
他们一见到这个孩子就立刻被他的样貌所吸引。
这婴儿简直就像复制版的小覃安易一般无二,无论是那浓密乌黑的头发、精致可爱的脸型还是略显英气的眉眼和挺拔的鼻梁都与父亲极为相似。
即使不用进行古代所谓的滴血验亲也能确认无疑,眼前这位无疑是覃家的血脉延续。
虽然事实证明了她的清白,但是覃安易和他的家人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他们只害怕这样敏感的话题会影响到家中那位被视作金凤凰一样的儿媳的心思。
每当看着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宝贝儿子,想到未来或许只能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一样躲藏在这个不受重视的偏院里度过余生时,她的心情便变得异常沉重。
于是,她主动向家族提出想要离开这座充满束缚的大宅子开始新生活。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覃家人拒绝了她的请求。
原因是那个备受宠爱的新儿媳尚未怀孕,即便有一天她能为覃家添丁进口,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诞下一个男孩来继承香火。
可是阿富的存在却是真实无误的。
看到覃家不愿意放手,她只好选择退一步,请求公婆允许她带着孩子搬到驿站去住。
驿站的位置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这样一来,她不仅可以继续经营父母留下的生意,还可以照顾好孩子。
面对她的请求,公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抱着孩子默默地离开了。
刚开始那两年,他们还不时地派几个丫鬟或是嬷嬷过来查看一下具体情况。
这些探望的目的不仅是为了监督她是否真的在好好管理驿站,也想确保孙儿的生活环境是否一切安好。
但是到了搬出去的第三年,情况却完全变了。
这一年里,覃家再也没派人来过。
最初是婆婆的病情急剧恶化,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去世了。
丧期还没结束,公公又因为喝醉酒后溺水身亡。
当他被发现的时候,全身已经变得冰冷刺骨。
陆知鸢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听你这么说来,这些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我觉得这些死亡的背后很可能存在着人为的因素,而不单单是因为疾病或者意外。”
阿富的母亲点头表示赞同:“夫人的洞察力真是非同一般!没错,这背后的一切都是由那个被覃安易娶回来的所谓知府千金所为。实际上,她根本不是什么高贵的千金大小姐,而是一个私底下做了很多见不得人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