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惊人听到提示，立即调整状态，淡定地反问：

“请问这项要求的法律依据和开放范围是否有具体规定？我们愿意配合，但希望能够明确操作标准。”

对方显然没料到张惊人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含糊其辞地回应：“这还在讨论中。”

这下，张惊人完全稳住了阵脚，微笑着说：

“感谢您指出，我们会在正式收到具体指引后全力配合。”

听证会结束后，张惊人长出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李昊，满脸复杂的表情：“李总，我真是服了。你这人，怎么看着像开挂的？”

李昊笑着耸了耸肩：“张总，我不一直跟你说吗？好运光环，买一送一。”

张惊人摇了摇头，随即笑了：“行吧，回头我请你吃饭，但你得答应，以后这种场合还得跟着我！”

二人一同回到了车内。

此刻，张惊人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但整个人显得疲惫又放松。

他摘下领带，靠在车里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的李昊，语气复杂：“李总，说实话，今天这事儿要是没你，我估计得被那帮人玩死。”

李昊笑了笑，摆摆手：“张总，咱们是朋友，帮你应付这点事儿，不算什么。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您的。这种场合，要换别人，早就乱了阵脚了。”

张惊人摇摇头：“别捧我了，今天要不是你提醒了我好几次，那些问题我一半都答不出来。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昊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外挂谈不上，就是经验多，见得多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

车里的气氛稍微放松了一些。张惊人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李昊：

“李总，我得说，你今天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了。之前你提到的合作共建舆情数据库的事，我之前没太当回事，但现在，我觉得可以好好聊聊了。”

李昊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显得淡定：

“张总，咱们这合作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我精心思考过的策略。”

“tiktalk的用户行为数据加上新星智投的分析模型，咱们可以构建一个前所未有的市场情绪数据库。”

“对于投资决策、热点趋势分析，甚至舆情应对，都会有巨大的帮助。”

张惊人点了点头，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敷衍：“确实，我仔细想了想，tiktalk的体量和数据覆盖范围，确实具备独特优势。”

“但你得告诉我，咱们这个合作，能具体解决哪些问题？还有，安全性和合规性，怎么保证？”

李昊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立刻接上话：“张总，这事儿完全可以按照之前诺亚科技和amazon合作的模式来做。”

“数据不需要跨国传输，也不涉及具体的用户隐私，我们只做趋势建模和情绪提取，整个过程都有第三方机构参与审计，确保合规性。”

“另外，”李昊顿了顿，继续说道，“数据库的成果，tiktalk和新星智投共享。”

“对您来说，这意味着平台推荐机制的优化和商业模式的延展；对我们来说，则是投资策略的进一步升级。”

“最重要的是，这个项目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tiktalk对抗外部的刁难。”

“您想啊，如果能证明咱们的数据技术是正面推动行业发展的，监管方反而不敢轻易对您下手。”

张惊人陷入了思考。

他的眉头紧皱，显然在权衡利弊。李昊没打扰他，静静等着。

过了几分钟，张惊人抬起头，看着李昊，语气认真了许多：

“你说得有道理。这种合作如果做得好，对我确实有很大的帮助。但我还是有些顾虑——毕竟这是个跨国合作，监管方面的风险一点都不能有。”

李昊早有准备：“张总，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新星智投的技术团队在合规性方面非常有经验，而且我们会制定一个完全符合本地法律的合作方案，所有细节都公开透明。”

“如果有什么不确定的地方，咱们可以先做一个小规模的试点，试点成功了再逐步扩大。”

张惊人听后，点了点头：“试点是个好主意，风险可控，也能看看合作的实际效果。”

“这样吧，你回头让你的团队拟个初步方案，我让我的技术和法务团队先评估一下。如果没问题，咱们就可以试一试。”

“没问题，张总！”李昊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悦，“这次合作一定会是双赢的。”

张惊人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李总，你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家伙。”

“不过有一说一，今天这听证会的表现让我多了点信心。要是这合作真能像你说的这么好，回头我得好好感谢你。”

“张总，您客气了。”李昊笑得一脸无害，“咱们合作成了，大家都有好处。倒是您要是真想谢我，不如请我吃顿好点的饭。”

张惊人大笑起来：“行！要是成了，我给你安排顶级牛排馆，一顿吃到你扶着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