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辉子急道,“殿试的学子大多出身贫寒,哪有这么多银子?都是来打听的多,真买得起的可是一个也没有啊。”
这也印证了宋云缨一开始的猜测。
宋瑶仙果然是冲着崔彧去的。
先给考题开出高价,高到无人可攀,再以此为诱饵,卖崔彧个人情,钓他上钩。
宋瑶仙忙为自己开脱,“这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口说无凭。什么考题,什么银子,臣妾根本没见过!”
玉嫔眼见着宋瑶仙快要顶不住,只好帮腔道,“皇上历来重视科举,此次恩科又汇集了不少能人雅士。平日里大家难免讨论几句,别说是宫里,就是王府侯府的主母都想打听着消息,想榜前择婿。若这茶余饭后的闲话都被当作后宫干政,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
此言一出,不少嫔妃暗暗点头。
宋云缨眼见玉嫔偷梁换柱,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连忙把问题又拉了回来,“玉嫔娘娘此言差矣,榜前择婿和买卖考题是两码事。”
“这个你怎么解释?”皇后愤怒地把信笺丢在地上。
信笺上的考题,当然是宋云缨仿着宋瑶仙的笔迹写的。
这世上,不止宋瑶仙一个人未卜先知。
她用心不纯,敢打恩科的主意,就别怪旁人将计就计。
宋瑶仙也没了头绪,“臣妾不知,但臣妾真是冤枉的啊!”
玉嫔仍不放弃,想替自己家的媳妇开脱,“皇后娘娘,瑶仙身处后宫,如何得知朝廷科考之事?怕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借此大做文章。随便写几个字就说是恩科考题,未免儿戏了些。”
宋云缨快人快语,“玉嫔娘娘,你说谁别有用心?”
玉嫔没料到宋云缨会问到脸上,于是道,“本宫又没指名道姓,九皇子妃何必神色激动?”
“是不是儿戏,一验便知。”
宋云缨继续道,“殿试是由皇上亲自出题,皇后娘娘只需将信笺交与皇上,比对比对,儿臣是不是污蔑,自有皇上定夺。”
事关朝廷选才,不可儿戏。
若查出考题真的泄漏,此时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皇后娘娘为求慎重,“去请皇上来凤仪宫。”
一炷香后,皇上驾临。
偌大的凤仪宫,宋家两姐妹跪于前殿,等候发落。还有闻讯赶来的二皇子,正焦灼地在殿外等候。
皇上看到信笺时,脸色极其难看。
只听皇上压低着声音,问宋瑶仙:“是你做得?还是老二?”
皇上出题后,就交由专人记档封存,只能在殿试当天启封。
此间接手的人不多,独孤侃算其中一个。
很明显,信笺上的内容正是皇上亲自出的考题。否则,皇上不会龙颜大怒。
“回答朕!”
宋瑶仙见火已经烧到自己夫君身上,大惊失色,“皇上,此事与二殿下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与谁有关?”
“这……”宋瑶仙哑口无言。
考题誊写的一字不差,除非是神魔降世,否则怎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