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双眉紧锁，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看向赵怡，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问道：“你可曾听闻过商骑十二侯？”

“……”

赵怡一怔，思考片刻后说道：“属下曾经倒是听人讲过一些，商骑十二侯各个实力强大，所向披靡，几乎是战无不胜。”

“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奠定了如今大商的地位，不过对于总管为何要突然提起这商骑十二侯，属下有些没想明白。”

总管唏嘘一声：“因为这个肆一就是曾经的商骑十二侯之一。”

“什么？”

赵怡猛地瞪大眼睛。

不可能！

商骑十二侯距今已有千年之久，即便是登山境，也只有两百年的寿命，如果这个肆一真像总管说的那样，是商骑十二侯……

岂不是意味着他活了至少千年？

这怎么可能？！

除非踏入登山境，不然人体寿命无法突破极限，不可能存活千年之久。

又者说，如果肆一突破了登山境，那么他也应该早就被天道送去了中州才是，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片大陆上。

看着赵怡脸上露出的困惑，总管说道：“老夫没有骗你。”

“那人的确是商骑十二侯！”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则是因为他已经并非活人。”

赵怡惊呼：“并非活人？”

总管点点头：“没错，他现在的状态更适合活死人这个称呼。”

“尽管保留着生前的行动能力，但是思想却早已被磨灭，只能听令于他的主人。”

“不仅仅是他，剩余的商骑十二侯也都同样如此，只不过这件消息一直被刻意隐藏，没有多少人知道，你不清楚也正常。”

“……”

听后，赵怡神情顿时变得恍惚。

缓了许久，她问道：“总管，属下想不明白，遥想当年，商骑十二侯为大商立下赫赫战功，理应是大商的功臣，可是……”

“他们又为何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落叶归根，死后入轮回。

然而大商却把他们变成这副模样，无异于斩断了他们往后投胎转世的机会。

这样的手段，何其残忍！

总管叹了口气，说道：“你应知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只要摆在面前的利益足够大，那么对于某些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闻言，赵怡娇躯不由得一颤，下意识地问道：“哪怕是曾经为他们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也可以如此这般利用？”

“……”

总管不禁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