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琪暗示自己，都是被蓝司枫强迫的。

可……

她闭上了眼。

良久。

“老师喜欢吗？”

蓝司枫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来自天边。

吕晓琪想要控诉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明明是自己主动的，也是她答应的，她怪不了别人。

“……喜欢”

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好想跟老师待在一起，这样就可以真正的抱着老师了，到时候老师肯定会更喜欢。”

蓝司枫的声音从耳机另一端传来，吕晓琪闭上眼。

这样已经是踩着悬崖边缘在起舞了，如果再见面，那才是真的没救。

“你不能过来。”

她头一次发觉自己的语气可以这么冷漠无情。

“我收了你父亲500万，答应他以后再也不跟你见面。”

“你不能来。”

她重复了两遍，电话另一头也陷入沉默。

就在吕晓琪以为蓝司枫会生气时，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不能见面，但是可以跟我聊天，是吗？”

“老师，你这身子还是一如既往啊……！”

吕晓琪抿紧唇，感觉自己竭力维持的尊严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老师，你对我真的没有感情了吗？”

蓝司枫在尽力维持自己的风度，但语气还是出了几分破绽。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两人通着话，但谁都没有开口，这样的沉默足足持续了几分钟。

“没有。”

吕晓琪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她不能一错再错了。

“吕晓琪！”

亲耳从吕晓琪口中听出这样的话，蓝司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胸腔汹涌的情绪。

明明刚刚还在为自己婉转承欢，这会儿就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吕晓琪，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自认从未苛待过吕晓琪，为她做的许多事都早已突破了他的下限。

就算她拿着钱走了，他也从未怀疑过她，还在想方设法的和她取得联系。

这一切在此刻似乎都成了徒劳。

面前的窗台倒映着他的面容，此时此刻，蓝司枫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瞧，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