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子好痒。
有点想狗叫了。
恶魔小兵的嘴角傻兮兮地咧着,险些流出来口水,夹了夹嗓子刚要开口却发现说不出来话了。
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存在正在缓缓收紧它的指爪。
恶魔小兵的呼吸开始变得艰涩,落在肩上的庞大威压让他双腿颤抖跪倒在地,弥漫的黑雾里出现一双阴森猩红的眼睛。
是王的警告。
——
槐荫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答,外面那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都听不见了。
大床上缩成一团的小蜗牛小心地动了动,慢吞吞地挪到床角,从拉的严严实实的床幔中探出一张雪白小脸,因为紧张红唇抿得紧紧的,连唇角挤出一点微微的软肉。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小蜗牛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角黑尾巴的恶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槐荫眼睛亮了,从被子里探出小脚下了床,噔噔噔跑过去仰起小脸,“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呢?”
槐荫看到少年手臂上被麻绳勒出来的痕迹皱起脸蛋,细白手指搭在他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上轻轻摸了摸,担忧道:“哥哥你受伤了。”
“我没事的,别担心。”,凯厄斯温声安慰小鬼,“这些擦伤是刚刚挣扎的时候弄出来的,不碍事。”
他弯下腰帮槐荫整理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不过可能是睡袍太滑的缘故,非但没有整理板正反倒还弄得更开了。
“哥哥你为什么要解我的腰带?”,小鬼低头去看在她腰间戳来戳去的手,水润的大眼睛里一片茫然。
“因为这里打了一个死结,要解开重新系才行。”,凯厄斯看起来一点不心虚,抬起眸子冲槐荫微微一笑,透着温热的掌心向下按了按,声音带着诱哄:
“主人不要乱动。”
“乱动的话蝴蝶结该不漂亮了。”
小鬼吸吸鼻子,可怜道:“可我觉得有一点奇怪。”
小鬼不懂为什么系腰带要被摸肚子。
少年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掌心带着一层粗粝的薄茧,刮蹭着槐荫细腻的皮肤泛起微微的疼意。
修长的大掌贴在她的后腰处缓慢地画圈,热度透过薄薄一层衣料渗进来,让小鬼腿都软了,可是看到凯厄斯专注的眼神又怕打扰他,最后连小脸都憋红了,眼睛也湿漉漉的。
小鬼最后只能靠着凯厄斯才能站稳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因此也没注意一旁昏迷不醒的恶魔小兵在听到少年叫她“主人”时猛然倒吸了口凉气的声音。
树袋熊一样窝在少年怀里的小鬼看到一旁昏迷不醒的恶魔有点不安,“他死掉了吗?”
“没有,他只是被我砸晕了。”,凯厄斯瞥了他一眼,“我醒来的时候听到主人害怕的声音,还看到那边的恶魔正站在主人的床边,手里拿着刀。”
“我以为他想伤害主人,就拿烛台把他砸晕了。”
“谢谢哥哥保护我。”,槐荫软软甜甜地道谢,又皱了皱泛粉的鼻尖,趴在凯厄斯的耳边悄悄说话:
“哥哥我们好像被大王绑架了。”
“什么大王?”
“我也不知道。” ,小鬼摇摇头,被纯白棉袜包裹住的小腿压在凯厄斯的腿上,淡粉与墨黑刺激着眼球,“他叫我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