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太太,您怎么惩罚我都是应该的。”
秋娘膝行几步,试图抱住顾拾酒的大腿。
顾拾酒连忙挪开了,这人她看着瘆得慌。
“你们别叽叽歪歪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什么你错我错的,现在应该解决问题。”
顾拾酒掰着指头算眼下的事:“陈望西要和杜家退婚,要怎么退?”
跪在下面的三个都不靠谱,她只能问看起来还行的陈望南。
陈望南撇了撇嘴,娘嘴上说的再狠,还不是遂了二弟的愿。
“我们家不占理,两家十多年的交情算是没了;
要想不结仇,就多赔偿一些财物,另外让二弟当面去道歉。
所幸现在风气比以往开化,不然搞不好就是一条人命的大仇。”
顾拾酒一听说要赔钱就急了:“这是陈望西搞出来的事,得用他的财产赔。”
陈望南心情大好:“爹去世之前把财产都分配好了,大部分的家业在您手上。
剩下的我们三姊妹分,二弟手上有什么,您和他都有存档,只是作为赔偿怕是不够。”
那时候年纪最大的陈望东也不过十来岁,梁焕英也是商贾之女,做生意水平不差。
这份家业便握在她手里,等陈望东能顶立门户了再给他。
至于两个小的,只是分到些银钱,大头得看梁焕英愿不愿意给。
顾拾酒听她这么说,立即决定把另一位当事人也拉下马。
“既然事情是他们兄弟俩闹出来的,那就把陈望东的财产也盘盘,一起给杜家送去。”
陈望东有些不乐意,他已经二十多岁,手里的财富比弟弟多不少。
“娘,二弟退婚,为何要我替他平事。”
顾拾酒拉了拉陈望南的袖子,对方反应很快:“怎么,秋娘不值得你这些银钱?”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娘今天要好好敲打这几个倒霉货。
陈望南这话一出,秋娘顿时眼泪汪汪,深感自己的薄命。
陈望东一看这还得了,不再说话。
陈望西倒是松了口气,他反正没什么钱:“娘,以后我会好好学做生意,把今天的损失补回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去杜家挨打吧。”
顾拾酒得先把这件事处理好,才能做下一件,她没办法同时办两件事。
陈望西愣在原地:“啥意思?”
“不是说要去杜家道歉吗?”顾拾酒有些疑惑,“肯定要挨打的吧。”
“您还真让杜家打我啊。”陈望西居然还有心情撒娇。
顾拾酒不搭理他,把这事交给陈望南。
陈望南也是从小学做生意的,做事颇为干练。
她只当这是母亲在考验自己,三天不到就把事情办妥了。
陈望西是横着被抬回来的,浑身上下全是血,连担架都被染红了。
一路走,一边有血从担架上流下来,满城都看到了。
见到顾拾酒的时候,陈望南心中惴惴,她也不知道杜家使这么大力气。
“母亲,杜老爷说您深明大义,赔偿就不用了,以后陈杜两家还是朋友。”
顾拾酒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