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怀疑,太子是故意用这种手段坏了他的药引,破坏他服用的仙丹的药性。
难怪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原来都是这个儿子在搞鬼。
离戈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起来。
看吧,帝王家哪来的父子情?只需要一点点苗头,就能让皇帝自己联想到许多。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碰过谢昭仪,儿臣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
太子病急乱投医,指着离戈说:“是他!一定是离戈害我!”
离戈无辜地看过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了,并不反驳。
赵指挥使声音平静地述说:“经皇城司查证,谢昭仪在去年中秋与太子在花园私会,有人亲眼目睹太子送了谢昭仪一支发簪。”
有禁军捧着木匣子进来,打开,里头正是一支玉兰花簪。
太子目光闪烁,解释道:“父皇明鉴,这发簪……这发簪是谢昭仪的兄长让儿臣转赠的,儿臣以为只是小事,就没有跟您汇报。”
皇帝冷哼一声,摆明了不信。
赵指挥使继续说:“除夕夜,太子喝多了,在去坤宁宫的途中偶遇了谢昭仪,二人在假山后私会了半个时辰,做了什么没人知道,臣不敢胡乱猜测。”
“你胡说!”太子怒吼。
“此事有太子的近身太监可以作证。”
这次被带进来的是陈公公,他的左脸高高肿起,说话都大舌头了。
“奴才什么也没说,皇上饶命啊!”陈公公使劲磕头,很快额头就见血了。
“太子与谢昭仪私下见过几次?”皇帝冷冰冰地问。
“奴才……”
“说实话,否则可就不仅仅是你一颗脑袋的事情了。”
陈公公颤颤巍巍地抬头,对上太子的目光,露出破釜沉舟的表情。
“奴才只见过一次,但太子殿下与谢昭仪绝非私情,请皇上开恩!”
太子目露凶光,他是与谢昭仪私下见过,陈公公也没说错,可是这话皇上不会相信。
“带下去!”皇帝挥了挥手,怒视着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太子脑袋嗡嗡疼,事情的发展太出乎他意料了。
怎会突然之间所有证据都指向他?
“父皇,儿臣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儿臣与谢昭仪之间清清白白。”
“哦?那她腹中胎儿是谁的?”
“儿臣……儿臣不知。”
这后宫里,能自由进出的男子少之又少,谢昭仪更不可能出宫。
皇帝最先怀疑的是宫中侍卫,可宫中侍卫进入后宫必须成群结队,不可落单。
最有可能接触到宫妃的还有御医们,只是御医们一个个年纪颇大,也没这个胆子敢碰后宫妃嫔。
赵指挥使查到的证据指向太子时,皇帝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相信了。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儿臣真的没有!儿臣是被冤枉的!”
皇帝露出失望的表情,“你是太子,敢作敢当朕还会高看你一眼,你这样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太子扑向谢昭仪,摇晃着她说:“谢可念,你说句话啊,孤与你之间什么也没有,你说句话啊!”
谢昭仪翻了个白眼,“殿下还不明白吗?咱们被人算计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太子怒喝道。
谢昭仪垂下眼帘,摇头道:“妾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