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停下脚步,“真的?”
“不确定,也许时间太短还无法确认吧。”
太子心事重重地去了皇后的宫殿,然后看到离掌事在给皇后捏肩膀。
屋里没有下人在,他看到母后伸手抓住了离戈的手,两人有说有笑。
太子不是第一次撞见类似的情况,只是想到离戈是太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他才当没发生过。
可是今天,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被他撞见这一幕,心里憋着的火突然就有了发泄口。
“来人!请离掌事出去跪着,孤有话和母后说。”
离戈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与皇后分开了,不用别人动手,自己走出宫殿跪下。
皇后洗了手,整理好衣服,不耐烦地说:“你这是做什么?”
“母后也该注意一些,要是被父皇知道,你觉得父皇能容忍?”
皇后冷笑:“他今夜招幸林才人,哪有空来本宫这儿?而且他知道又如何,一个太监而已,他计较这个做什么?”
太子不想与她争辩,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母后,听说林才人怀孕了?”
“不确定,她身边的宫女说她这个月月事推迟了,也许是有了身孕。”
“父皇这个年纪还能让女子怀孕?”太子想到自己府上没有一儿半女,说话都冒着酸气。
“母后怎么没给她喝避子汤?”
皇后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你父皇这把年纪了还有这能耐?再说了,就算有了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还两说,就算生了,也未必能平安长大。”
“不管如何,这个女人不能留!”太子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这个女人现在得宠的程度太危险了。
太子算着时间,得知林才人被送出养心殿,也从皇后的宫里出来。
离戈还跪在门外,腰身笔挺,目不斜视。
太子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人扶起来,道:“离掌事莫怪,今日孤也是心情不好才会如此冲动,快起来吧!”
离戈起身时脚步踉跄,显然是跪太久了。
“殿下言重了,是奴才做的不好,当罚。”
离戈低着头,太子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对他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他笑着说:“你送孤出宫吧,孤有些话要对你说。”
“是。”
离戈招了招手,一群太监和侍卫依次过来,掌灯的,开路的,抬轿的,分工明确,丝毫不乱。
太子满意地点头。
从皇后宫里出来,太子靠在软轿上看着这座雄伟的宫殿。
他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以后这里也注定是他的!
“离掌事,皇城司还是铁桶一块,你的速度要加快了。”
“殿下应该知道,自从皇城司暗卫启动后,外人的手就更难伸进去了。
赵指挥使刚正不阿,眼里容不下沙子,且手下能人众多,奴才也只敢放几枚小旗进去。”
“就不能想个办法把姓赵的取而代之?”
离戈轻声说:“若他没有犯大错,皇上不会撤换他的,毕竟他是皇上的心腹。”
太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那咱们就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离戈低头勾起唇角,应声道:“殿下想怎么做?”
说话间,前方来了一队人,正是被送回来的林才人。
“停轿!”太子目光不善地盯着对面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