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日赵金宵发威,以后恐怕连家里也不安全了。
萧寂害怕的就是这个,他曾秘密请过二皇子上门,山庄里还关着两个不该有的人,如果这件事被皇城司知道,那他以及萧家就危险了。
“别怕,皇上今日不过是杀鸡儆猴,那三位的罪名也不可能是最近才查到的,只不过是皇上为皇城司立威的手段罢了。
皇城司才多少人,朝中大臣这么多,家家户户上百号人,皇城司哪里看得过来?”
萧父猜测,赵金宵那番话不过是随口说的,毕竟萧寂昨日的行踪很好查,他身边的人也都有迹可循,稍微一查就能有结果。
“话说回来,赵璇的死,你对凶手有猜测吗?”
萧父如果不是了解自己儿子,碰上这样的事情,也会第一个怀疑他。
实在是赵璇死得太及时了。
萧寂垂下眼帘,摇头说:“我不知道。”
出了宫门,萧寂父子便一起回家了。
许多官员也是急匆匆地先往家里赶,衙门的事情自然不如毁灭一些证据来得重要。
还有那三名被斩的官员,与他们有关系的可不止一两位,屁股都得擦干净,免得被皇上顺藤摸瓜抓住他们的把柄。
原本萧家上下得知大少爷升官,正将家里装扮一番,萧夫人甚至还准备庆祝一番。
可看到父子俩未到午时就回来了,且一脸凝重,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发生何事?难道是赵恺之为难咱们家了?”
萧父扶着妻子往里走,挤出笑脸说:“没有,咱们儿子当上提刑司主官了,你去备一份厚礼,午后我带他去一趟褚家。”
褚墨虽许久不掌事了,可毕竟这次是让他挪位置给萧寂,该有的脸面总是要给的。
而且他在那个位置那么多年,手里肯定有一些人脉,能交给萧寂是最好的。
“那庆功宴还摆吗?”
萧寂这个时候没有半分心情庆祝,“母亲身子重,家里事情多,庆功就算了吧。”
“不,要办!不仅要办,还要风光大办!”萧父一锤定音。
他见妻子二人都不解地看向他,解释道:“升官是喜事,哪家不办宴的?这个时候更该喜庆些,冲散一些霉运。”
萧父如今对赵家是满心怨念。
他为长子精挑细选的亲事差点害死了他,如今赵璇死了,以后两家的仇恨只会越积越深。
既然无法调节,那便只能让赵家更不好过些。
午后,萧家父子带着礼物大张旗鼓去褚家拜访,一个时辰后,父子二人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包下了整层楼,宴请了朝中关系好的官员。
萧寂不胜酒力,敬了一圈酒后就被扶下去休息了。
片刻后,一辆普通的马车载着几个大酒缸出城去。
城里的刺客已经抓到了,城门司正是最懒怠的时候,查也未查就放行了。
等马车到城外山庄,天已经黑了,随影与沈兰已经在此候着。
看到萧寂从酒缸里钻出来,沈兰打趣道:“大人出城来自家庄子,怎么还用上金蝉脱壳之计了?”
萧寂伸展手脚,无奈地说:“没办法,谁也不知道皇城司的眼线躲在哪,这里的麻烦得尽快解决了。”
沈兰来得早,已经去看过被关押的死士了。
他被折磨了不成人样,可骨头硬的很,愣是什么有用的也没交代。
“大人,刚才沈姑娘献了一计,属下觉得或许有用。”
“是么,走,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