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香拿着铲子,直奔霍家。
闻着院里的鱼香味,丁玉香的肚子咕噜咕噜叫。
叶家这个年是油水最少的一年,先是叶萱把彩礼钱都拿走,后是他们家的家当赔给叶桃。
她和老头子还有叶松这半年来没见过几次荤腥,平时包饺子只敢放个鸡蛋,还不敢放多,毕竟鸡蛋要拿来卖钱。
叶萱回家还知道带点年货回来,叶桃倒好,白白拿了这么多钱,狠心不管他们。
自己天天大鱼大肉,不顾自家爹娘清汤寡水。
叶桃的架子越来越大,现在敢把叶萱推进水里,再这样下去敢爬到他们夫妻俩头上。
想到这,她现在在霍家门口大吵大闹。
大年初一,有人找上门骂人,没有比这还炸裂的热闹看。
一时间,霍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
“丁玉香这是闹什么呢?”
“谁知道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大年初一给人找晦气,我要是叶桃,恨不得没有这样的娘。”
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
“说不准是霍家干了对不起她的事呢。”
“别胡咧咧,大队长和文秀嫂子什么样的人,咱们同乡这么多年能不知道吗?”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大队长出来了。”
大家正在热热闹闹吃饭,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疑惑地出来看。
“丁玉香!你在我家门口撒什么疯!”
刘文秀拿着扫把扑在她身上。
丁玉香躲闪不掉,一下被她把头发打乱,顿时披头散发像个疯子。
“叶桃呢,让她滚出来。”
“你叫叶桃干什么?她是我家儿媳妇,和你没有关系,你少来找她。”
丁玉香看到霍啸林阴沉的表情,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躺在床上的叶萱,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叶桃把叶萱推到河里,还得她发高烧,躺在床上起不来,你说这事我不找她找谁。”
附近的人对叶桃指指点点。
“要真是这样,那可是叶桃的不对,就算关系再不好,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大冬天的把人推下河,要是冻出个好歹,这辈子完了。
之前附近大队有姑娘出现过这种情况,掉进河里很久才被人发现,听说结婚后好几年没孩子,医生说留下后遗症,喝了好几年的药才调理过来。
看到众人神情不对,刘文秀再次一笤帚拍过去,赵冬梅跟着搭手,打得丁玉香到处跑,
“明明是叶萱狼心狗肺,想趁桃桃不注意,把她推下河,要不是桃桃机灵,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她。”
“你还好意思上门找茬,我没去找你都是好的。”
丁玉香听到这话,当即反驳,“不可能,叶萱不是那样的孩子。”
刘文秀冷笑,“叶萱不是,叶桃就是吗?你是不是她亲娘,有你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吗?”
“文秀嫂子说的是真的吗?”
“我觉得有可能,你们忘了以前姐妹俩在一起,都是叶萱欺负叶桃,哪有叶桃欺负她的份。”
此时,叶桃走出来,和丁玉香对视,“你要是觉得是我干的,就把叶萱叫来对峙,只要她敢来。”
“当时河边很多人都在,他们都能证明不是我做的。”
她眼睛没有丝毫害怕,死死地盯着丁玉香。
丁玉香被惊得心里一颤,难不成真是叶萱说谎?
“你们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群人提着渔网,一看就是刚从河边捞鱼回来,说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老黑,因为人又高又黑,得了这个人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