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夏清珝去了一趟疗养院。
离开的时候,奶奶让夏清珝和南一初明日一同来疗养院,说是要介绍人给她认识。
晚上,她去南一初房间。
刚要敲门,便撞上南一初急匆匆地开门准备出去。
夏清珝敲门的手还悬在空中,“你要出去?”
南一初斜睨了夏清珝一眼,没有停下脚上的动作,“跟你有关系?”
夏清珝并未跟上,只是抱胸靠在门框上,“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来通知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疗养院。”
南一初停下步子,回过头,“婚也订了,股份你也到手了,晚上爷爷把我们母子三人轮番骂了一通,怎么?夏清珝,你还想在奶奶面前博点存在感?”
夏清珝耸耸肩,“是你自己没脑子做错事,跟我置什么气?”
“再说了,你不配合我在奶奶面前演戏,到时候斗得过你那个被养在外面的哥哥吗?”
“南一初,你若不是想要这股份和财产,你也不会答应我订婚不是?”
“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如今婚订了,你又想起来讨好你外面的女人,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南一初气得不轻,还未及反应。
便看见章叔走到楼梯口,叫道:“少爷,老爷子说了您今晚哪里也不许去。”
夏清珝笑出声,“一初,既然手里没牌,那就听点话,多为南家做贡献,爷爷手里的股份,说不定还能分你点。”
南一初瞪了夏清珝一眼,愤愤走进卧室,重重关上门。
关门的瞬间,夏清珝听到:悦悦,我家里有事走不开,我明天定去看你。
那声音温润得能掐出水来,即便是以前,夏清珝也没有被这样哄过。
翌日一早,南一初乖乖地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在大厅等夏清珝。
初春的早上,微微有些凉意。
夏清珝穿着一身浅藕色带有玉兰花刺绣的真丝旗袍,外搭一件米白色盘扣披肩。
乌黑长发只简单用一根玉质发簪挽起,腕上是奶奶亲传的羊脂玉镯子。
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来,优雅高贵,又不失俏皮灵动。
南一初看得晃了神。
夏清珝太美了,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是南一初从小到大需要仰望的存在。
夏清珝噗嗤一笑,“我是不是很美?”
南一初皱眉,别过脸,“走不走?”
夏清珝笑容妩媚,上前挽上南一初的胳膊,“走吧,亲爱的未婚夫···”
南一初身子一震,似乎没想到夏清珝会突然跟自己这么亲密。
几秒之后,才想起来甩开她的手臂,“夏清珝!你收敛一些,我们之间,早就没有这些···”
“好了好了,你急什么,到了疗养院也得这么演,你最好提前进入一下状态。”
崔文英住在云城最大的疗养院,她一人独住一间vip套房。
里面除了有该有的医疗设备,就像是一个小家一样,温馨舒适。
夏清珝挽着南一初走进了疗养院。
如同热恋情侣一般。
客人似乎已经到了,刚到门口,夏清珝便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文英啊,我真的是太喜欢这个玉牌了。”
“没想到一块小小的玉牌竟然能呈现出一整副山水意境。就连这松树上的松针,都如此清晰,疏密有致···”
“‘致虚极,守静笃’,这可真是应了文英你的意志了。这么好的东西,你舍得送给我?”
崔文英笑道:“哈哈哈哈···这山水玉牌虽然是我的设计,却是我孙女珝珝给的灵感,也是她亲手雕刻而成。”
“能得厉老夫人的青眼,那就是您和这玉有缘,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客人:“哎呀,你的孙女···是你从小收养的那个?这孩子也才二十出头吧,就有这样的才情和本事了!”
“已经二十三啦,不小了,才订的婚呢!”
夏清珝适时推门而入。
崔文英笑得合不拢嘴,“这不,说曹操曹操到。来,珝珝,来见过厉家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