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瓒看着手上还有那么多的糖葫芦,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张口咬下一颗。
沈若棠心里高兴,绽开笑颜,如是问道:“味道如何?是不是很好吃。”
男人点点头,想到什么似的,叫摊主给他一个吸油袋子,把其余的几串装进袋子里,一手提着葫芦串袋子,另一只手则牵起沈若棠的手。
沈若棠一口气连吃四颗,刚咽进肚子,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小嗝。
她从未在男人面前如此失仪,身形微滞,面泛窘红,小声道:“阿瓒少爷当没听见。”
孟玉瓒笑了笑,握住若棠的手,拿在眼前搓了搓,往里头呵了口热气。
“外面冷,让为夫来牵着颦颦的手。”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沈若棠识趣地嗯了一声。
“阿瓒少爷,再逛逛咱们就回去罢。”
“好!”
沈若棠跟他逛了一半,看见有家做羊肉铜火锅的店,两眼放光,“想来那糖葫芦不太顶饱,不如我们去吃暖烘烘的羊肉火锅。”
天寒地冻的,涮羊肉再配上酒,美哉美哉!
孟玉瓒轻轻勾了勾她俏丽的鼻头,眼里蕴满笑意,“为夫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他们进了那家用金漆写的招牌羊肉铜火锅店,叫店小二安排一个临街的雅间房。沈若棠看着菜牌,除了点例牌之外,还点了一些下栏菜。
一张圆桌,中间放着铜锅,周围摆上肩胛小排卷,羊排骨、羊肉片、血肠、炸素丸子和糖油饼。
涮羊肉最不能缺的便是一碗麻酱。
沈若棠用长筷子夹一半羊肉片下锅,看着变了颜色后用漏勺捞上来放入麻酱里,搅拌了一下,夹起来放到男人碗中。
“郎君,吃涮羊肉要趁热吃。”
孟玉瓒执箸子一块一块地吃着。
桌边的小火炉上有一层铁网,上面蕴了一壶甜酒,冒着热烟,香味浓郁。
沈若棠倒一杯酒给男人,也给自己满上,“郎君,我们来碰一杯。”
“今夜煮酒,满饮此杯,为夫祝颦颦天天无忧,笑口常开。”
“妾身祝郎君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因那酒酿很甜,沈若棠不知不觉饮了好几杯,连她爱吃的羔羊肉竟一块也没尝上。这酒起先还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但越喝人就越热,开始随手解开衣服,只剩下一件青碧色杭调小袄,领扣解了两只,露出一片白里透红的雪肌。
孟玉瓒给她碗里放烫熟的羊肉,稍一抬眸,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见她面泛粉红,天鹅颈下是水润饱满的胸脯,喉结滚动,用手柱唇轻咳一声,便道:“快吃。”
沈若棠张开嘴,“好酒,我还要喝。”
“先吃了再喝。”
“不要,我要喝完它。”
孟玉瓒放下箸子,把她手中酒壶拿走放到一边,盯着她道:“吃了再喝,若不然家法伺候。”
“什么家法伺候,郎君的家法可是要与妾身滚床榻?”沈若棠一醉起来胡话信手拈来,半点没有妇人家的规矩。
后面那句如雷贯耳,孟玉瓒微微一笑,向她靠近,嗓音磁性而温沉,“你可知你方才讲了什么话麽?”
沈若棠说:“知道呀——”
尾音缱绻,带着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