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繁一路上骂骂咧咧嘟嘟囔囔的,小跑着走过来拽住了历执墨另一半的身体。
他看着地上和历执墨嘴边上的鲜血,有些烦闷的啧了一声,然后伸手给历执墨把了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温繁才皱着眉头道:“先把人弄回别墅吧。”
“气急攻心,悲伤过度,这口血吐出来比不吐要好。”
严特助听他这么说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杨寻古和南乐春,也学着温繁的模样烦闷的啧了一声。
犹豫了一瞬,他对着周围的保镖摆了摆手:“看着点儿那两个人,别让他们死了。”
“一切等少爷醒了以后再另行安排,在那之前,看住了他们两个。”
周围的保镖应了一声,然后生拖硬拽的把那两个人也拉扯着拽上了后面的车。
南乐春像是已经认命了,任由他们拖死狗一样的拖走,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反倒是旁边的杨寻古,还试图挣扎一下。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们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完了!”
保镖不耐烦的直接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把他给打晕了,然后拖他上车的动作更粗暴了几分。
他们是历家的保镖,一切都听从历家的安排,根本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要严特助或者历执墨吩咐了,他们就会直接动手。
这人在这儿叽叽歪歪的,难不成他们还怕他报复不成?
南乐春看着杨寻古的下场以后,脸上狰狞扭曲的笑容不自觉的收敛了几分,神色也乖觉了不少。
就连身上的伤口痛的不行,她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等一行人回到历家以后,温繁给历执墨输上液,然后还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刺激他的感知。
过了许久,历执墨才猛然坐起,神色慌乱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一旁满脸静默的严特助,见到他的一瞬间就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我做了个梦,梦见诗亦出事了。”
“这怎么可能呢,诗亦她那么强,她……”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她没有掉下去,对不对?”
“告诉我,她还活着,对不对?”
严特助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垂着眸子站在一旁,神色安静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
历执墨的眼前一黑,差点儿再度晕过去。
旁边的温繁啧了一声,瞪了他一眼道:“好不容易把你弄醒的,你别再作了行不行?”
“想想你家的两个孩子,再想想把南小姐逼下山崖的人,你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哪儿有时间给你在这里悲伤秋风的。”
历执墨的眼神有些空洞,他依旧无法接受南诗亦可能已经香消玉殒的事实,心中的爱意和悔恨交织在了一起,如同两条藤蔓,缠绕住他的身躯,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