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孟华乐意见得两人关系好。
厨房不小,温霖却非要往齐宿跟前凑,他拿着漏勺对这位少爷不太耐烦。
“您要是没事做就去扒蒜,等会要用。”
温霖瞪他一眼,意料之外地,还真去做了。
齐宿挑了下眉,没去顾他,继续看火。
“我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干活。”
“毕竟是少爷……”
“薛家人情淡薄,就算逢年过节也没什么味道,从来没这么热闹过,也是——”
温霖低着头说,“他们连亲生的孩子都不怎么顾及,更不会在意我这个寄人篱下的。”
齐宿握着漏勺的手收紧,想到薛知恩心有一丝钝痛。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一抬头就瞥见齐宿脖颈露出的一点引人遐想的痕迹,猛地一顿。
“你们,你们……”
齐宿意识到他看见了什么,往上提了下领子,语气随意。
“谈恋爱,这个难免,你也跟喜欢的人谈一谈就知道了。”
“我喜欢的人不是被你抢了吗?!”
他咬牙,怒气满满地瞪圆了眼睛。
“……”齐宿没笑,“她从前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用‘抢’这个字?”
温霖哑然。
“温少爷,记得注意措辞。”
“我是知道知恩姐为什么选你了,大圣人。”他嘟囔。
“你说什么?”
“我想说,”温霖不去看他让人心烦,回到上一个话题,“就算这样,但薛家的日子没那么难熬,因为有知恩姐,虽然她现在是这个样子,但她以前很好……”
“这个我知道。”齐宿唇横成一条肃然的直线,“不用你告诉我。”
“我一直知道。”
“而且不是以前,她现在就很好,她从来就很好。”
“……”
温霖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沉声继续。
“她是在薛家让我第一个感受到温暖的人,她跟其他薛家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似乎陷入怀念,徐徐陈述:
“她会送我布娃娃,会重视我当时生病的小狗,虽然因为治疗不及时小狗还是走了,可是当大人跟我说再买一只一样的,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说:‘不一样,长得再像,也永远无法代替死掉的那只,它是独一无二的’。”
“‘你对它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可以随便给任何一只狗?’”
“我当时听完哭得更伤心了,大人们很是头疼,但这两句话我记到现在。”
齐宿能想象到小号的知恩认真的神情,他心湖微动,似被遥远的风吹过。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感觉……”他轻笑,“好像更了解她了。”
温霖说这些可不是要给他打气的。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喜欢不廉价,不会就这么简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