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祁言正在给傅行洲表演绝活。
他两只手各拿一只可乐鸡翅,同时塞进嘴里,嗦喽一下,拽出来四根干干净净的骨头。
“卧槽,我也太牛了,我这嘴堪比自动化车间啊。”
他边刨饭边无比热情的怂恿傅行洲:“洲哥,你快尝尝这鸡翅,绝了!你就像我这样,一口下去直接脱骨。”
傅行洲双臂环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你自己吃吧。”
“那怎么行,我是专门来给你送饭的,我就顺便垫一口,等会回去再正儿八经吃。”
一桌菜已经被他炫掉了一大半,米饭都添了三碗,还只是垫垫。
反观傅行洲,只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眼睁睁看着对面那人好像跟食物有仇似的,埋头狠狠扒饭,最后完美贯彻光盘行动,连汤都喝的一滴不剩。
吃完咂吧咂吧嘴意犹未尽:“还行,也就八分饱。”
傅行洲心中腹诽,真不知道楚然怎么会看上这等二货。
祁言向来脸皮贼厚,吃完饭后,自给自足洗了一大盆水果,然后美滋滋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跟回自己家似的。
傅行洲扫他一眼,下逐客令:“还不走?”
奈何这人跟听不懂人话似的,扭头笑的一脸灿烂,还贴心道:“我留下来陪陪你嘛,你看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房子,多冷清。”
这一陪不要紧,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傅行洲每次精心装扮后,打开门都是祁言那张特别欠揍的脸。
在他口中方黎不是头疼就是腿疼要么胃疼,总之,每天都有新疼法,天天不重样。
当然,她本人对此全然不知。
这天周五。
下班后方黎照例打发祁言去给傅行洲送饭,然后换上一身辣妹装,前往野马会所跟沈芊羽汇合。
周五的夜总会,女人们的快乐天堂。
她到的时候,沈芊羽已经在舞池嗨起来了。
上班时挽起来的大波浪肆意披散开,丝巾款抹胸上衣搭配浅色牛仔裤,随性又热辣。
二人顺利会师,迅速开启边喝边骂模式。
这很正常,上班哪有不疯的,就连大小姐也不例外。
她先是怒骂部门经理是个更年期到了的老巫婆,动不动就要克扣她本就少的可怜的工资,简直没人性。
然后,开始细数起每天在前台遇到的各种奇葩来客。
“真的,我感觉我不是在工作,而是在进行一项关于人类物种多样化的课题研究,你都不知道有些人的脑回路能多抽象。”
“我每个月拿的根本不是工资,而是精神损失费!”
沈芊羽一边吨吨豪饮,一边把公司从上到下嘴了一遍,就连亲小舅也不例外。
“资本家,黑心的资本家!他竟然把我流放至前台百般折磨,天理何在?亲情又何在!”
骂完小舅,他顺势揽住方黎的肩膀,大着舌头叮嘱。
“你一定要给他设置九九八十一难,听到没,千万不能被他轻易给追到,一定要好好替我报仇!”
什么九九八十一难,怎么莫名其妙扯到西游记上去了?
方黎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
不过沈芊羽思维向来跳脱,加上又喝了酒,胡说八道也正常,她也没多想,继续边喝酒边跟大小姐一起吐槽。
她俩正骂的起劲时,现场灯光突然变暗,三二一倒数后,鼓点顿时躁动起来。
下一秒灯光亮起,舞台上出现一群穿西装带墨镜的型男,随着性感的音乐,型男们集体大跳热舞。
跳着跳着就开始脱衣服,先是西装,然后马甲,脱到衬衣时,舞台上还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