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卸下了一身的装扮,此时懒懒地靠在浴桶里,只觉得无比的舒服惬意。
结婚真的太累了!
这辈子没化过这么重的妆,折腾了一整天,她都卡粉了!
今天天不亮就起床,还顶着沉重的凤冠和七八层的嫁衣,经历无数的流程。
期间还不能说话、不能笑、不能吃东西,简直太遭罪了!
若不是燕罗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珍娘觉得她背个包袱、牵着娃过来就成了。
这仪式感,不要也罢……
一直泡到水温变凉了,珍娘才从浴桶中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红色的睡袍,迷迷糊糊坐在凳子上,任由喜鹊给她擦拭头发。
彩云将屋里收拾了一番,见珍娘实在是困得不成样子,于是道,“夫人,不然您先去榻上睡一会儿吧,反正世子爷还没回来。”
虽说礼仪规矩重要,但是世子爷钟爱夫人,必然不会在意这些。
珍娘打了个哈欠,反正头发也差不多干了,于是爬到了婚床上,倒头就睡。
喜鹊和彩云见状,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了。
……
接近子夜时分,燕云廷才终于从婚宴上撤下来,侍剑和元宝一左一右搀扶着他,往新房走去。
原本还醉醺醺的说着胡话的燕云廷,刚踏进后院大门,就一整个清醒了。
他推开侍剑二人,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嘴里骂骂咧咧。
“曹文宾和宁昭这两个混蛋,爷可是记住了,以后等他俩成亲,爷一定十倍奉还!”
今日酒宴上,曹文宾一直拉着燕云廷拼酒,他好几次想溜回来,都没找着机会。
后来那个脑子有病的宁昭也掺和了进来,别说,宁昭那混蛋酒量还真不赖,再多喝几杯的话,他可真就要错过今晚的洞房花烛了。
那可是万万不行,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五年了。
还好他机灵,看情况不对就装醉溜了!
燕云廷将侍剑、元宝赶走了,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到了婚房门口。
喜鹊和彩云正坐在门口台阶上打着盹,燕云廷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咳咳!”
彩云立马清醒过来,“世,世子爷,您来了!”
喜鹊也连忙起身行礼,“世子爷,夫人在里面等您呢!”
燕云廷本就急切的心,更加火热了几分,但表面上还是一脸平静的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是属于他和珍娘二人的,他不希望有其他人在。
喜鹊还想张嘴说什么,却被彩云连拖带拉了出去。
“彩云姐姐,咱们夜里还得伺候主子们,你拉我走干嘛!”
喜鹊不解的问道。
彩云以前可是伺候过这两位祖宗的,可有经验了。
她连忙伸手捂住了喜鹊的嘴,小声道,“世子爷不希望有旁人在,走,咱们回去睡觉了!”
……
燕云廷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婚房内很是安静,桌上的红烛燃烧了一半,火光跳跃的厉害,燕云廷只觉得心跳也加快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前,就见珍娘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侧卧在床上。
她的墨发铺散开来,和红色的寝衣形成强烈的对比,慵懒而又妩媚。
大约是察觉到有人靠近,珍娘忍不住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只见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睡袍散开了一半,半边香肩和酥胸就这样袒露开来。
那细细的腰肢若隐若现,还有白皙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雪白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