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央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
“无妨,你隔门喊一声,就说:我把孟三爷带来了。”
阿留应声后,照着宋谨央的话嚷嚷出声。
不过一秒,府门“嗵”的一声打开。
孟山长带着大太太,红着眼眶现身。
“臣,恭迎大公主凤驾!”
一行人刚想入府,孟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孟山长的衣摆。
“大哥,你不要弟弟了吗?我是你弟弟啊,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说赶人就赶人吗?”
孟山长为难地被孟三禁锢当场。
他想走走不了,想踢开孟三,又实在狠不下心。
正在进退两难之时。
宋谨央的声音再度响起。
“阿留,报官!灵州孟家牵涉进灵州都指挥使贪腐案,命人将孟三带走。”
孟三顿时如临大敌。
为自救拼命哭求。
“大公主,我不是灵州孟家人,他们做的事与我无关。都指挥使好大喜功,毁了良田种果树,与我何干?求大公主开恩啊!”
话音刚落,全场毕静。
孟三顿觉不妙,他惊慌地抬头,直直地撞进宋谨央似笑非笑的眸光。
“哦?!好一个与你无关!既然与你无关,你怎知灵州都指挥使犯的事,与毁田种林有关?”
轰隆隆!!!
一道惊雷在他头顶炸裂。
整个人如坠冰窟,手脚瞬间冰冷,身子因为害怕,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若自己当真与灵州孟家毫无关联,怎么会知道地那么清楚?
这下子,孟山长看向他的眼里,连一丝丝情义也无。
他咬咬牙,一脚踢开孟三。
“孽畜,哪来的回哪去!”
紧接着恭敬地接宋谨央入了府。
直到马车入府,众人这才发现,马车后面跟着一匹马,骑马的人正是红得发紫的夕霞班台柱子——孟知秋。
这出戏,由宋谨央一手安排。
在驱离孟三的同时,由她大张旗鼓地送孟知秋回府认祖归宗。
“什么?孟知秋认祖归宗了?”
白淑宜听到柳枝的禀报,整颗心悬了起来。
“主子,是大公主将人送回孟府的。她说,孟知秋才是真正的孟家三爷。”
白淑宜大惊。
“可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连一点风声也没得到?”
柳枝嗫嚅道:“主子,您那时小产,自顾不暇。”
白淑宜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的每一步棋,宋谨央都要横插一杠。
当真可恶至极。
“她是怎么知道孟知秋才是真正的三爷的?”
柳枝茫然地摇头。
白淑宜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
她赶紧吩咐柳枝研墨,提笔写了句话,吩咐她赶紧把信送出去。
“你把信放送去相国寺,压在第三级台阶,从左至右的第三块石头下。
放好后,立刻回程,万万不要回头。”
柳枝领命而去。
白淑宜眸光黑沉。
白仲康已然去了北疆,若事情顺利,弟弟很快就能回京。
到时候有他的医术在,加上自己的谋略,定然能够瞒天过海,夺取宋谨央的一切。
希望,收到字条的人,能顺利地拉住波斯使团进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