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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因侯爷的吩咐,不敢怠慢,总是把消息递到她跟前。
她冷笑出声。
“侯夫人从不承认我是她媳妇,这些事哪里轮得到我来做?”
当场将下人轰了出去。
每每此时,她总是恶狠狠地盯着隔壁大公主附瞧。
眼里的怨毒之色连掩饰都不曾。
下人哄不住侯夫人,只能一碗一碗药灌下去。
侯夫人清醒的时辰就更少了。
白淑宜的院子,更冷清了。
柳枝替她不值。
但白淑宜并不介意。
只要计划成功,从此宋谨央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她的面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宋谨央独坐院中品茗,不论是孟家的事,还是波斯和亲之事,她早就做好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
刚刚喝了口热茶,福伯急匆匆前来禀报。
“殿下,白仲康求见。”
宋谨央一怔。
算了算时辰,此时再不出发去北疆,等到天寒地冻,恐怕就走不成了。
她了然地叫进白仲康。
果然,对方一见她,就“嗵”的一声跪下。
“主子,奴才求您恩准,批几日假。”
宋谨央假装不知,吩咐阿留。
“去,拿一百两银子来!”
白仲康惊得连连摆手,“主子,使不得,使不得!我有银子,您给的月例丰厚,足够了。”
“你如此慎重其事前来请假,定然家中出了大事,银子不愁多,带着防身也好。”
听宋谨央这么说,白仲康感激地将银子收下。
“主子,我有个堂兄出了事,被流放北疆,我不放心他,怕他人单形只,熬不过这个冬日。”
白仲康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宋谨央的神色。
他怕主子忌讳,一般人不肯与判了罚的人家交往。
却见宋谨央眼皮都没抬,问都不问,这才长舒口气,打算告辞。
“让李正陪你走一趟!他脑子活络,曾经去过北疆,路径也熟。你们两个一路,也好做个伴。”
白仲康想了想,就没有拒绝。
磕了三个响头告辞后,本来还想去和白淑宜道个别。
但看着鼓鼓囊囊的衣襟,犹豫了一番还是离开了。
还是等见过白逐浪,有了他的近况再去见白淑宜吧。
李正得了宋谨央的消息。
立刻整装待发,同自家娘子道别。
“我陪仲康去北疆后,你等闲不必出屋子。若有急事,就先回岳父家暂住。”
上街雇了辆马车,同白仲康一起去了北疆。
他们不知道的是,随行的还有八个暗卫。
个个接到命令,务必破除白逐浪的一切阴谋诡计。
找到并带回白家所有的医书。
白仲康离开没几日,整个京城炸开了。
悄无声息的,灵州都指挥使举家老小被绑回京。
消息传到宋王府。
宋王当场砸了一只上好的鼻烟壶,脸色倏然发白。
“你说什么?谁被绑了?”
下人抖着身子,颤着声音,结结巴巴地答道:“灵州……都指挥使!!!”
“哎呀!”一声,宋王腾地站起身,晕眩感传来,慌忙伸出手,在空中乱抓一气。
下人赶紧上前扶住他。
却被他死死攥住手,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却不敢挣扎,不敢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