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后为你们娘仨做的事!”
宋谨央去了巫地。
在巫族的祠堂里,立下养父的牌位。
“义父,您的牌位,我没有安在大乾,我知你一心想回巫地,回到母族。
有生之年,我终于完成了您的心愿,您,安息吧!”
宋谨央擦拭牌位后,慎重地放下。
朦胧间,她似乎看到养父笑着冲她招手道别。
眼泪“哗”的一声落下。
走出巫族祠堂,宋谨央四下闲逛,所遇之人无不恭敬地行礼,仍亲切地唤她一声“巫王”。
素荷回到了巫地,族长本想让她一直跟着宋谨央,却被拒绝了。
“我和阿留还想四海为家,带着素荷,岂不耽误她的亲事?”
鬼宿死在一个炎热的深夜。
她被折磨得干瘦的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夫……人,鬼……宿……不……悔!”
宋谨央泪盈于睫,亲手安葬了鬼宿。
就此,她身边除了一个刘嬷嬷,再无一个暗卫,孑然一身。
“阿留,当年入京时,我只带着养父偷偷塞在我包袱里的五千两纹银。
如今,我除了银子,还多了一个你,当真赚了!”
刘嬷嬷眼泪喷涌而出,哭得不能自抑。
幽王被押解回京。
一路上,不断有百姓往他的囚车里扔臭鸡蛋、烂菜叶。
“死秃驴,臭秃驴,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鬼!”
“狗东西,鬼还比他有人性!”
“和尚不念经,尽不做人事。”
幽王气得眼睛发绿,他拼命反驳。
“我不是秃驴,我是幽王!”
“哈哈,你是幽王,我是阎王,正好拘了你去!!!”
“幽王?早死了八百年了,说不定都投胎了!”
“秃驴疯了,自称王,脸都不要了。”
路上全是对他的嘲讽,幽王喊累了,绝望了,懒得再多说一句话。
他们爱骂,就骂吧,命都要没了,还要虚名干么?
顺利入了京城,押解他的囚车直接驶入诏狱。
刚刚进入诏狱,就看到不远处,冯远笑吟吟地看着他。
“觉明,皇上派我来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幽王早就被磨得没了生气,他像是没有听见冯远的话,都眉毛都不抬。
冯远不以为意,笑着挥挥手,小太监押着一个嬷嬷走了过来。
竟然是太妃身边的嬷嬷。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嬷嬷蓬头垢面,老老实实地开口。
“幽王是太妃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