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残暴嗜血,后宫里的女人,从没活过一年。
她失声痛哭,想到自己被他轻薄,顿时后悔不该吵着闹着要出府。
咏书冷静地上前,用力摇晃着她。
“你仔细回忆,他到底说了什么?”
“鞭子,他说要和我比鞭子!”
韩蝶菲终于想起波斯王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狠狠拉住咏书。
“崔姑娘,救救我,我不要去波斯,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否则我会死的。”
咏书冷静下来。
“你哪一日动过鞭子?”
韩蝶菲被她问懵了,傻了似的答不上来。
咏书大喝一声。
“快想!要命的话,就给我拼命想。”
韩蝶菲瞬间清醒。
终于想起来,父亲出京办事回来的那日,在城门口,她打二哥韩靖的时候,挥过鞭子。
一听说是那日,咏书拔腿就走。
“快,你们同我一起回长公主府。”
来不及问原委,三个急匆匆下楼,登上马车就往长公主府赶。
马车刚刚入二门,还没完全停稳,咏书“啪”的一车跳下车。
直奔正院而去。
韩蝶双两姐妹紧随其后。
咏书一路小跑,到了正院。
正院里,摆了满满一院樟木箱。
咏书一愣,来不及细究,便往上房冲。
素香来不及拦她,就被咏书直直地闯了进去。
“祖母,我知道了,波斯是……”
话刚刚启个头,剩下的话,在见到屋里的客人后,全部堵在了喉间。
平庚年浅笑盈盈地与宋谨央对着帐。
两人见到她,相视一笑。
“长公主,谋先告辞了!聘礼都在院里,劳烦您清点!”
“行,这些小事,我自会处置!以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咏书突然觉得心一抽,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祖母,以后什么事需要拜托别人?咏书替您做!保证令您满意!”
“傻孩子!这事啊,你可办不了!只有平大人才能帮我。
你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咏书这才想起正事。
立刻禀报宋谨央。
“祖母,我知道波斯王几时入京了,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入京了。”
此话一出,宋谨央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