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夫人,太妃的问话,你没有听到?
陛下,镇国夫人敢对皇室无礼,必须受到惩处。
此风不可涨,皇室的威严不能受损。”
中宗像是没有听到,宋谨央更为过分。
她收回目光,继续朗声发问。
“一枚印章,在谁的手里就是谁的,难道只要得到它,就是长公主的身份?
如若有人意外得到印章,是否都能拿到御前,说自己是皇族?”
众臣一听,面面相觑。
他们的确想浅了。
看到印章,下意识便觉得拥有它的人就是长公主。
隋氏的眉头猛地一跳。
抬眼看去,视线撞进宋谨央戏谑的眸光,顿时一激灵。
崔首辅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佥都御史上前一步。
正义辞严地回答。
“镇国夫人所言甚是!的确不能仅凭一枚印章确定身份!
但是同理,你又如何证明隋氏手中的这枚印章,是从旁人处得来?”
御史的意思很清楚。
如果宋谨央无法证明,这枚印章是隋氏从别处得到的,那就得遵守规则,认定印章是隋氏所有。
一时间,整个朝堂再度热闹起来。
围绕印章到底是不是隋氏的,展开激烈的辩论。
崔首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短短几句话,宋谨央再一次扭转局势,直接将矛头指向拥有者的身份。
他恨得牙痒痒。
这个女人,委实可恶。
朝堂纷争不断。
一个小太监大喊着“不好了”,飞快地跑进殿。
因为跑得急,“嗵”的摔了一跤,强忍着痛,眦牙裂嘴地爬上前禀报。
“陛,陛,陛下,学子们要冲宫,说镇国夫人进来许久,始终不见出宫,怕她说话不算话,非要冲进来一探究竟。”
中宗恨恨地瞪了郑祭酒一眼。
后者尴尬得肩膀一紧。
这,这也不能全怪他啊!
太妃盛怒。
“陛下,镇国夫人只怕在拖延时间!陛下若不下谕令,只怕镇国夫人不愿开口。”
这句话直接将宋谨央钉死原地。
一是说她目中无人。
二是隐晦地指出她手中并无实证。
宋谨央不以为意,“陛下,不如请学子代表入宫。
他们是大乾的未来,知道真相有利无害。”
崔首辅听了前一句,心中窃喜。
云家当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