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片认真，似真的很感兴趣。

温黎晚站好身子，退后一点和他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那你不能笑。”

“好。”

得到他的承诺后，温黎晚往书桌边走去。

闻璟白步伐散漫地跟在身后，视线不经意看到了放在书桌一旁的黑色棒球帽。

看起来明显是个男款。

温黎晚拿过相册却发现他没看这边。

顺着视线，看见了他的棒球帽。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放下相册牵住他手往外走，“跟我去个地方。”

–

霖城一中附近的巷子。

闻璟白站在这里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不明所以看了眼温黎晚。

“还记得你之前在这里帮过一个女孩吗？”

经过她的提醒，闻璟白瞬间回忆起来了。

那是他高三放假的时候，奶奶不在了，他陪闻振华回了一趟她曾生活过的霖城。

都说失去亲人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辈子的潮湿。

那晚，霖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出了酒店大门，没有撑伞，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

路上人群熙熙攘攘，路过一条巷子时，余光看到了不太友好的一幕。

一个女孩瑟瑟发抖坐在被雨淋湿的地面，两个看似不良的社会青年翻着她的书包。

搁往常，他可能会好心报个警就不管了。

可那晚，或许是心情太过压抑，也或许是同情心过剩。

径直上前和两个社会青年赤手空拳搏斗。

闻振华从小就各方面培养他，在打斗这块，再多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落了下风的两人仓惶地跑了。

他走近，蹲下身把一把透明雨伞重新放回少女身边。

见她低垂着头很害怕的模样，随手把头顶的棒球帽拿下来戴在她头上，“快回家吧。”

说完就起身看了眼不远处，确定那两人走远了，才转身离开。

闻璟白眼神闪了闪，眸色复杂地看了眼温黎晚，“那个女孩是你？”

“嗯。”

温黎晚对上他的视线，点了点头。

棒球帽戴在自己头上后，她没忍住抬头看了眼。

或许是街上的灯光隐隐绰绰透进巷子里，映在高大的身影上，让他如盖世英雄一般。

也或许是他那张脸太过招摇，仅一眼就让她忘不掉。

也或许是他黑沉深邃的眼，在细雨中太过悲伤，她竟感觉自己也有点难过。

可惜他没再垂眸，视线瞟过巷子尽头就转身离开了。

闻璟白只觉得呼吸都紧了几分，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说不出话。

好半晌，忽然沉下腰把她搂进怀里。

深邃的眼也缓缓闭上，只有沉稳有力的心跳出卖了他的情绪。

温黎晚抬起胳膊，回抱住他，轻声问，“你怎么啦？”

闻璟白摇了摇头，薄唇在她颈侧落下轻轻一吻。

犹如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心中有很多念头闪过。

原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这么早，难怪，那晚他会觉得她熟悉。

他忽然不敢想，如果当初没来过霖城，或者那晚没有出酒店，亦或者没走进这条巷子。

是不是他们之间的结果都会不一样。

温黎晚耳畔响起低哑的声音，“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抱的太紧，她声音很小的响起，“去京大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他在京大名声太响，新生报道议论最多的就是他。

本来对这种讨论声不以为意，结果无意看见了他的照片。

她无法表达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