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骚动越来越大,谢敬云在铺子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带着秋霜走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杜夫人。
“杜夫人,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杜夫人还未开口,她身边的丫鬟义愤填膺,将事情说了一遍。
谢敬云这才看到胡皓。
她的脸霎时沉了下来,眸中布满冰霜。
“胡皓,我和你早已无任何瓜葛,你来我铺子门口找麻烦?”
杜夫人脸色微微错愕:“谢老板,你认识这人?”
谢敬云深吸一口气,语气淡然:“认识,这人是我的前夫。”
周围人一片哗然。
胡皓咬牙切齿道:“谢敬云,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弃妇,竟然如此不要脸,敢大庭广众说自己的丑事?”
“到底是谁的丑事?”谢敬云语气凌厉,声音拔高许多。
“胡皓,你为什么与我和离,又与女儿断亲,都是你自己做的孽,这里不是宝丰镇,你就打算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围观群众们眼中都闪着八卦的光芒,催促谢敬云继续说。
杜夫人之前只知道谢敬云是和离归家的妇人,并不知道其中内情。
既然谢敬云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说破这件事,必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必然是占理的一方。
她出言推了一把:“谢老板,不如你在此说破,以防出现流言蜚语败坏你的名声。”
谢敬云说:“我正有此意。”
“我和我的女儿从前在胡家,不仅受到公婆磋磨,胡皓一有不顺心,就会把气撒在我和女儿身上,对我们拳打脚踢。”
“不仅如此,他还宠妾灭妻,小妾大着肚子进门,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更过分的是,大年初二他不陪我回娘家,反而陪小妾回娘家。”
“嚯——”大家都十分震惊。
大约是从未想过如此风光的谢老板,居然有一段这么不堪的过去。
胡皓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嘴角控制不住抽动:“谢敬云,你休要污蔑我。”
谢敬云大大方方直视他:“是不是污蔑,只要去宝丰镇一趟,就能清楚。”
胡皓身体一颤,脚步不稳地退了几步。
杜夫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谢敬云身上时,立即转为同情和怜惜。
“谢老板,后来呢?”
谢敬云说:“后来我在婆家的遭遇被娘家人发现,我的娘家人要给我讨个公道,瞧见我和女儿身上布满伤痕,干脆逼着胡皓写了和离书和断亲书,将我和女儿接回娘家。”
杜夫人十分解气:“做得好,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围观的百姓群情激奋,指着胡皓谩骂。
胡皓面子丢尽,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他狠狠瞪了谢敬云一眼,以袖掩面挤出人群。
他的好友也无颜继续留下,同样以袖掩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