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稍安勿躁。”谢渊开口叫停众人。
一直对叶锦苏推搡的小厮的这时也不敢动了,谨听大公子号令。
“舅公晕厥,不一定与酒有关。”
迎着叶锦苏茫然的眼神,谢渊简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渊儿!你说什么呢!”
听闻谢渊竟会向着这三房的母子说话,纪玉君便气不打一处来,她霎时反问。
既笃定了要送官,便不能就这样便宜了秦昭芸。
纪玉君要趁此机会出了这口气,还能将谢二爷的冤屈洗清,如此甚好。
“无论是否有关,必须送官府才有结果!”
她不听谢渊的解释,拿了主意硬是要把人往县衙里送。
看着倒地不起的哥哥,老夫人的愤怒已经膨胀到了顶端,她用力地用拐杖拍打着桌子。
“送官,送官!谢家的脸丢得还不够吗!”
直此一言,否决了纪玉君的提议,
她转头点了谢渊,让他继续把话说明白,以此为据再往下做出定论。
“渊儿你说。”
谢渊点点头,撑着桌子起身。
他示意叶锦苏让开,不要摆弄地上的舅公,随后拿起了坐上的‘罪魁祸首’酒坛。
“这是舅公喝掉的酒,我现在也喝一杯。”
话刚说完,身边人还来不及阻拦,谢渊仰头一饮而尽。
喝了酒的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足足等到舅公到底的相同时间间隔,没有发作。
“不是酒的问题。”
他很确定下了结论。
在场众人不信,纪玉君更是不服,也拿过酒坛倒了一杯。
这杯酒让红玉喝了,依然无事发生。
“不可能!”
她甚至怀疑是舅公所用的杯子有问题,特地用那酒杯又倒了一杯。
递给小厮:“你喝。”
以为自己大难临头,小厮用一身赴死的决心喝掉了杯里的酒,一滴不剩。
又等了半晌。
小厮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老夫人也明白了谢渊的用意,脸色铁青打断了这送官的闹剧:
“整日里不动脑子,但凡遇上了事只知闹着送官,全然不顾祖宗脸面!”
话里话外说的都是纪玉君,她只能低着头不语。
“赶紧叫大夫上门,把人送到房里去!”
全府上下不敢马虎,手忙脚乱地将晕厥的舅公送回房里休息,叫来大夫相看。
火速赶来的大夫在里屋查看。
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汇集在一起,中间围着老夫人。
“谢渊,依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跳过了谢大爷不问,老夫人直接对话长孙世子谢渊。
“孙儿以为……”
“此病症或与近日京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的中毒疑病有关,舅公症状与之极为相似。”
浑浑噩噩的叶锦苏赫然抬头。
难道真有这么凑巧,与昭阳公主信上所说的大病是同一件?
众人沉默,不敢开口。
偏偏纪玉君抓到了叶锦苏的细微神情,嘴里硬是不扰人:
“你们母子若是不来,侯府怎么会接连出事,简直就是丧门星!”
叶锦苏对这等挖苦全然不理。